,被松針雨淋了滿頭滿臉,秀眉一挑,大小姐也來了脾氣。
“哼~”
藤原櫻冷哼了一聲,扭腰擺胯,足尖在樹幹上蹬了一下,借力騰空,直上樹梢。
下一瞬,藤原櫻用力的甩出赤練長鞭,捲住前方大樹的樹冠,隨後用力一拉,身形如鳥,直接飛了起來。
這不是誇張,此刻,她就是在飛,騰空滑翔,背後的虛影也愈發明顯,若隱若現,赫然是一直雉鳥的形狀。
杜蔚國在樹幹之間風馳電掣,藤原櫻在樹梢御風飛行,一下一上,並駕齊驅,不分伯仲。
翌日,清晨9點過,今天的天氣相當不錯,豔陽高照,微風徐徐。
彥根城東北向,相距大概100多公里的飯盛山,一處背風的緩坡,還算平整的草地上。
幾個石頭,搭起一個簡陋的火塘,中間升了一堆篝火,木架上,烤了幾隻剝了皮的野兔,此刻外皮已經焦黃冒油,肉香四溢。
杜蔚國氣定神閒的坐在火堆旁邊,嘴上叼著一根菸卷,正不緊不慢的給烤兔撒著調料。
今天的調料相當豐富,除了鹽,杜蔚國的手頭還有砂糖和辣椒粉,甚至就連七味唐辛子都有。
這玩意其實就是我們華夏的十三香,這些東西,自然都是在之前那家拉麵店裡買的,遺憾的是沒有杜蔚國最愛的孜然。
沒錯,就是買的,杜蔚國辦事挺講究,離開面館的時候,給櫃檯上面扔了幾張美鈔,足夠換門的費用,那臺小皮卡也是一樣。
撒上調料之後,烤兔頓時就變得更香了,香氣直鑽鼻孔,只打天靈蓋,引人垂涎,杜蔚國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“呼~呼~”
離他不遠,藤原櫻癱在草地上,身子蜷成一團,酣聲如雷,睡得死沉,與其說睡,還不如說她是累到休克更確切些。
這小娘皮不僅碎嘴,還特麼是個犟種,剛才趕路的時候,暗戳戳的跟杜蔚國較勁。
一開始還能不落下風,但是持續一段時間之後,她就廢了,差點沒把自己玩死。
作為熱田神社巫女,藤原櫻共生的式神是一隻可以控風的綠雉,說白了就是綠毛野雞,這玩意據說還是東瀛的國鳥。
共生之後,藤原櫻的三圍屬性暴增,目力驚人,同時還獲得了可以小範圍控風的能力。
這種能力,雖然不能直接轉變成攻擊力,但是卻可以極限提升她的速度,這也是她可以跟杜蔚國競速的原因。
但是,使用能力,畢竟是需要消耗體力的,她跟杜蔚國在密林裡極速行進了不到2個小時。
這期間,倆人直線距離幹出了近百公里,實際路程至少300多公里,期間還跨越了懸崖跟裂谷。
到了最後,藤原櫻已經熬到油盡燈枯,卻依然不肯服輸,吊著一口氣咬牙堅持,直到力竭昏厥,直接從半空跌落下來。
好在杜蔚國手疾眼快,直接瞬移把她接住,要不然這小娘皮都特麼已經摔成肉餅了。
兔子烤好,杜蔚國急不可耐的把菸頭彈進火堆,用小唐刀割下一條後腿,剛準備啃上一口,就聽見藤原櫻突然幽幽的哼唧了一聲。
她的表情很痛苦,眉頭死死的擰著,眼睛也緊緊的閉著,鼻子卻一抽一抽,嘴巴無意識的張闔著。
很顯然,她是在昏睡的狀態下,聞到了烤兔的味道,迫切想吃,但是身體過於疲勞,想醒卻醒不過來。
這種情況,其實在現實生活偶爾也能遇見,俗稱睡魘著了,也叫鬼壓床,意識清醒,身體卻醒不過來。
這些,其實都是身體釋放出來的訊號,或者是病了,或者是過勞。
話說,撲街老狗最近就總這樣,以至於黑白顛倒,丫的,是不是要特麼嘎啊?
藤原櫻沒完沒了的吭嘰,杜蔚國無奈的嘆息一聲,三兩口就把兔腿幹掉,含糊不清的吐槽道:
“丫的,老子信了你的邪,這小娘皮,老子真特麼是上輩子欠你的,暈倒也不消停。”
杜蔚國拍了拍手上的油漬,拿起身邊的一個竹筒,這是他剛才路上隨手砍來的,裡邊裝了一些山泉,裡邊還加了鹽和糖。
起身走到藤原櫻的身邊,杜蔚國蹲下來,扶著她的頭,掰開她的嘴巴,給他灌了幾口鹽糖水。
“咕咚咚~”
藤原櫻如同離了水的魚一樣,貪婪的喝著,眼皮劇烈的震動著,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看見近在咫尺杜蔚國的帥臉,而且自己還躺在他懷裡,這輩子都沒跟男人親密接觸的藤原櫻心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