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個做事的,又不是定規矩的人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冢本赤虎乖巧的應了一聲,老老實實的放下手臂,此刻,田岡一雄邁步上前。
冷冷的看著侍女,語氣低沉:“認識我嗎?”
侍女渾身顫抖:“哈依,田岡閣下。”
田岡一雄的語氣冷冽:“馬上讓竹內盛豐出來見我。”
侍女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:“哈依。”
她的腿都軟了,踉踉蹌蹌的起身,倒騰著小碎步,跌跌撞撞的朝裡邊跑了進去。
不過杜蔚國卻失了興致,根本不用想,田岡一雄應該是認識老闆,要給他找場子。
堂堂山口組龍頭,黑道巨擘,隻手摭天的大佬,為難一個飯館老闆,太跌份了。
再說了,杜蔚國剛才也只是一時起了遊戲之心,並不是誠心刁難,飢餓營銷嘛,正常的商業手段,無可厚非。
“算了,田岡會長,沒必要把事情擴大,我現在情況特殊,也不適合拋頭露面。”
田岡一雄瞬間反應過來,神色頓時一凜,冷汗都冒出來了,剛才也是光顧著舔大客戶了,渾然忘了杜蔚國無比敏感的身份。
有些事就是這樣,暗地裡合作屁事沒有,但是放在桌面上就絕對不行,見光死。
田岡一雄有點尷尬,還有點為難:“呃,先生,非常抱歉,剛剛是我考慮不周~”
杜蔚國朝他擺擺手,還拍了拍冢本赤虎的肩膀:“沒事,我先走了,你們慢慢吃吧。”
他的語氣很隨意,但是其中卻隱含著不容辯駁的意味。
杜蔚國轉身出門,冢本剛要追上去,就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:
“行了,別送了,被人看見,你們擔不起的。”
一聽這話,冢本赤虎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,已經邁出的腳步硬生生的僵住了,而田岡一雄的眼中,卻猛地閃過一絲凌厲。
華燈初上,新宿,歌舞伎町一番街。
這裡是全東瀛最為紙醉金迷的地方,其中一家叫秘境的酒吧,這家店,未必是東京最好的,但大概是最貴的。
酒吧裡燈光柔和,舞臺上的光圈中,一箇中年黑人,正不緊不慢的哼唱著悠揚的爵士樂,氣氛舒緩。
杜蔚國倚窗獨坐,慵懶的靠在沙發上,手裡端著一杯鮮血般殷紅的葡萄酒,輕輕的搖曳著。
面前的圓桌上,擺著一瓶剛開封的羅曼尼康帝,58年年份的,就這瓶酒,帶到後世,都是天價。
望著窗外的燈紅酒綠,杜蔚國略略有些惆悵。
明天在高橋涼太那邊取了錢,再去坂田工廠取走訂製軍糧,就該離開東瀛了。
今天之所以如此放浪形骸,也是因為馬上要離開了,打了一輩子仗,也該享受享受了。
自從鎌倉山,杜蔚國的心裡就一直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。
他想趕緊回港島看看,隨便再聯絡一下莫蘭跟郭芙,如果一切安好,就讓勞拉把夜璃送回來。
“先生,這裡有人嗎?”
此刻,一個混血模樣,前凸後翹的大波浪扭著胯骨湊了過來,靠在杜蔚國對面的沙發上,朝他拋著媚眼,風情萬種。
杜蔚國眯著眼睛掃了她一眼,頓時興趣索然:
“有人。”
女人吃了閉門羹,有些錯愕,不過還是扭著腰肢,硬著頭皮發嗲:
“先生,我看您都已經獨坐很久了,要不,讓我陪陪您玩玩?”
杜蔚國皺起眉頭,趕蒼蠅似的,滿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:
“不感興趣,滾!”
女人恨恨的離開了,杜蔚國朝她的背影啐了一口:“呸,都特麼漆黑如墨了,還玩個屁?”
“咣~”
就在此時,酒吧門突然被人暴力撞開,一群手持棍棒,氣勢洶洶的年輕人衝了進來,都是些17,8歲的小崽子。
這群傢伙領頭的是個飛機頭,穿著一件風騷的花襯衫,渾身沒有二兩肉,瘦高瘦高的傢伙。
他好像有點縱慾過度,臉頰消瘦,眼圈很黑,不過此刻眼珠子都充血了,表情猙獰。
衝進酒吧之後,花襯衫就稜著眼睛,粗魯的挨桌找人。
酒吧的安保出來阻止,被他的手下小崽子們揮舞棍棒,乒乒乓乓的幹倒了,賊狂!
趁著兵荒馬亂的功夫,杜蔚國把才喝了一杯的羅曼尼康帝收進空間,又一口氣幹了手上這杯,這才咂咂嘴,站了起來。
丫的,挺貴的東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