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他應對的從容不迫,氣度沉穩,石井隆匡更是心中打鼓,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哼!”
石井隆匡冷哼,用太刀指了指昏迷不醒,臉已經腫成豬頭的花襯衫,以及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刀疤臉。
“規規矩矩?小子,那他們是不是你打傷的?”
杜蔚國撥出煙氣,點了點頭,語氣很隨意:“嗯,是,我總不能打不還手吧,正當防衛而已。”
石井隆匡眉頭緊皺,目光閃爍,壓住火氣問道:“敢問閣下何處高就?”
嘿,好久都沒被盤道了,杜蔚國沒有說話,只是嗤笑著從兜裡摸出一本證件,脫手甩給他。
“啪。”
石井隆匡也是個練家子,手疾眼快的接住,翻開一看,剎那臉色大變,跟吃了屎一樣難看。
杜蔚國給他看的,是松島菜菜子幫他偽造的花旗軍需處處長證件,照片,鋼印一應俱全,上校軍銜。
千萬別以為軍需處隸屬於後勤部門,就忽視了它的權柄。
事實上,懂行的都明白,無論在戰時還是平時,軍需處都是一等一的咽喉之地,肥缺中的肥缺。
堂堂花旗駐軍的實權上校,這身份絕對可以在整個東瀛橫逛了。
別說區區稻川會三當家,就算是東京市長當面,甩他幾個耳光,都得笑呵呵的立正捱打。
主人打狗嘛,天經地義。
石井隆匡是個有見識的,清楚這個職位的含金量,冷汗都冒出來了,連忙把太刀遞給身邊的手下,一路小跑到杜蔚國的身前。
恭恭敬敬的,雙手把證件遞迴過來,語氣謙卑:
“長官好,我是稻川會的石井隆匡,不知道閣下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實在抱歉。”
他說得居然是英語,雖然帶著濃烈的口音,但是還算流暢,真看不出來,這個滿臉兇相的傢伙,還特麼念過書呢。
杜蔚國伸手接過證件,語氣戲謔:
“嘿,我只是隨便找個地方喝口酒,石井老大,酒錢我已經付過了,所以,我現在可以走了吧?”
“呃~這~”
石井隆匡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襯衫,目露難色,支支吾吾的,顯然,這個花襯衫也是有身份的,讓他十分忌憚。
當然,也不乏演戲的成分,這傢伙不想背黑鍋。
“先生,要不您再坐會,今天的酒,就當我孝敬您了。”
杜蔚國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,撇了撇嘴:“這傢伙什麼背景?”
石井隆匡剛要說話,此刻,酒吧的大門又被人撞開了,一大群穿著深藍色褂衫,拎著刀斧的傢伙,足有幾十人,蜂擁而入。
“蒼啷啷~”
一陣令人牙酸的短刀出鞘聲音響起,看見這群不速之客,石井隆匡的手下們紛紛把腰間的短刀抽了出去,神情緊張,嚴陣以待。
這群穿著深藍色褂衫的傢伙都很精壯,領口印著白色的花紋,還有一個漢字“住”字。
領頭的是個體型壯碩的漢子,獨眼,左手只剩2根手指,除了拇指食指,其他手指都被切掉了。
獨眼壯漢看了一眼地上的花襯衫,頓時臉色陰沉,用手裡的短柄斧指向石井隆匡怒吼道:
“石井隆匡,你這個混蛋,你特麼活膩了,居然打傷我們家少主!”
石井隆匡怒目圓睜,聲音更大,扯著脖子的吼了回去:
“八嘎!龜三郎,你太放肆了,是恭一郎先帶人過來鬧事的,你還敢過來興師問罪?你想開戰嗎?”
“哈哈哈!”
獨眼龜三郎狂笑,毫不留情的譏諷道:
“開戰!你嚇唬誰呢?你們稻川會的廢物老大都進去吃牢房了,現在還敢跟我們囂張,你們是想滅亡嗎?”
石井隆匡眼中兇光畢露,指著龜三郎破口大罵:
“八嘎牙路!你居然敢無視我們稻川會,還侮辱我們聖城會長,龜三郎,我要殺了你!”
獨眼龜三郎根本不懼,揚著手裡的短斧:“來啊!直接開戰啊,混蛋~”
老大對罵,手下們也不甘示弱,紛紛揚著手裡的武器互相謾罵叫囂,場面瞬間變得跟特麼菜市場似的。
雷聲大雨點小,兩邊的罵聲雖然震耳欲聾,但是卻遲遲都沒人動手,底線很明確,堅決不出第一刀,嘿。
看著潑婦罵街似的兩幫人,杜蔚國忍俊不止,噗的一聲笑了出來。
他在東瀛呆得時間久了,自然也瞭解一些江湖上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