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忙停下腳步,並且第一時間就熄滅了手電。
他垂下頭,語氣諂媚:
“是的,主人,按您的指示,現在已經到大澳了。”
黑暗中的聲音語氣淡淡的:
“嗯,馬克,你乾的不錯,我之前讓你聯絡的水上飛機,已經找好了嗎?”
聽到誇獎,年輕人的臉都漲紅了:
“是的,主人,已經聯絡好了,今晚就能起飛,中途不用換乘,明天佛曉前就能到約南會安。”
“嗯,廂車也準備好了嗎?”
“是,主人,就在碼頭不遠處停著,我現在就去開過來。”
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聲音,自然就是血獠的人形態,白裔戴森,他好像挺滿意的:
“做得很好,馬克,等下也要記得避人耳目,不要張揚,也別大意了,吶,這是獎勵你的。”
黑暗中,馬克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冰冷徹骨的小瓶,他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,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,倒頭如蒜:
“多謝主人賞賜,多謝~~”
血獠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:“行了,快去開車吧。”
“是,是~”
馬克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小瓶,摸著黑,跌跌撞撞的離開了。
走出底倉,馬克急不可待的把手裡的冷冽小瓶攤開,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暗黃色安瓿,裡邊裝著粘稠的暗紅色的不明液體。
不過看見這玩意,馬克的神情瞬間就變得狂熱起來,眼中還露出近乎癲狂的光芒。
安瓿裡裝得是經過稀釋,血獠的血,這玩意對普通人來說就是穿腸毒藥,可對於馬克來說,卻是救命仙丹。
馬克是個孤兒,父母不詳,從小就開始混跡街頭,現在大澳新花園賭場負責管理疊碼仔。
英俊,機靈,能打,手段狠辣,長袖善舞,年紀輕輕就混成了頭目,據說還入了何先生的青眼,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。
不過馬克有病,從小就有,血瘟,也就是白血病,現在已經熬到晚期了,病入膏肓。
在當下,這種病就是不治之症,根本無藥可醫,只能乖乖等死。
作為從小就混跡江湖,嚐盡人間冷暖的矮騾子,馬克深諳地下世界的生存之道。
他沒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訴任何人,每天咬緊牙關,拖著日漸虛弱的身子,該幹啥幹啥。
他心裡很清楚,自己不能露出哪怕一絲軟弱,否則,恐怕都活不到病發身亡的那一天。
或許這就是江湖仔的宿命,一腳棺材板,一腳苦窯門。
前段時間,馬克照例去港島銅鑼灣招攬客人的時候,熬到深夜,體力不支,在一間酒吧的後巷發病暈倒了。
醒來之後,驟然發現自己居然恢復了氣力,不僅如此,甚至比以前還要壯上幾分,這讓他無比驚喜。
戴森適時的出現了,自稱是什麼血族伯爵,而自己的血能救馬克的病,甚至還能讓他更進一步,成為不老不死的偉大血族。
重病瀕死的人,尤其是像馬克這樣,求生欲熾烈無比而又毫無節操的矮騾子。
只要能活下去,別說是變成強大的吸血鬼,就算變成恐怖的怪物,他都不會有半點猶豫。
所以,馬克就心甘情願的成了血獠的奴隸,也就是傳說中血奴,鞍前馬後的伺候著,欲求欲予。
千萬不要小看一個資深疊碼仔的能量,整個東南亞的黑白兩道,所有堂口,三教九流他都熟,門路相當廣博。
馬克快步走到一個角落,顫抖著扭開安瓿,急不可待的把裡邊粘稠的暗紅色液體倒進嘴裡。
隨即還伸出舌頭,貪婪的舔食吮吸著破開的瓶口,即使舌頭被劃破,也是渾不在意。
須臾之後,馬克的全身都顫抖起來,如同被電棍出溜了似的,好久才停下。
“呼~”
長長的撥出一口氣,馬克的臉上露出飄飄欲仙的表情。
用力的攥了攥拳頭,感受著身體裡澎湃的力量,馬克幾乎欲罷不能,恨不得仰天長嘯。
港島,維多利亞港,軍情六處老巢,4樓作戰指揮室。
老大雷娜被劫持了,老二艾達被殘害了,老三雷克此刻亂了方寸,六處港島分部群龍無首,現在,杜蔚國儼然成了話事人。
此刻,杜蔚國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指揮室中央,聽著分析員們不斷匯總回來的訊息。
“衛斯理先生,從昨天夜裡到現在,離港的貨輪一共5艘,其中時間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