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嘆息了一聲,結束了這段危險的禁忌話題。
老郭自然懂胡斐的意思,也明智的沒有再說什麼,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相對著。
過了好一會,胡斐彈了彈快要燒到手指的菸屁股,嘬了最後一口,岔開了話題:
“對了,老郭,你之前跟我提到過的那個孔南笙,最近有什麼進展嗎?”
老郭搖頭:
“沒有,他的親人只有一個老孃,之前跟他去了西北那邊,前年就已經病死了。
而他在四九城這邊的熟人,大都是市局的同志,我們都已經摸排過了,肯定都沒聯絡過。”
老郭咳了兩聲,緩了口氣,才繼續說道:
“孔南笙原來跟市局的陳光亮同志最為熟悉,不過今年年初的時候,陳光亮就已經調任回贛州老家了。
至於街面上,亂哄哄的,四九城裡每天的流動人口多到無法計數,根本無從下手,線索目前是斷了的。”
胡斐皺起眉頭:
“那帽子衚衕那邊,你安插人手了嗎?”
“嗯~”
老郭點頭:
“已經安排了,我挑了幾位年輕的同志,打扮成紅,每天分成幾組,不同的時段盯著,我也只會了軋鋼廠的王洋他們,不至於鬧出誤會。”
胡斐把菸頭扔進菸缸,略微琢磨了一下,擺了擺手,沉聲說道:
“還不夠,這樣,老郭,你暫時把手頭的其他工作先放一放,親自負責這件事。
務必把這個孔南笙拿下,同時還要確保楊採玉的安全,這件事絕不能出絲毫的差錯。”
郭漢鴻對此深有同感,痛快的應了下來:“好,那我這兩天就把手頭的工作都交接一下~~”
不知不覺間,杜蔚國已經成了舉足輕重的大人物,牽一髮而動全身!
“叮鈴鈴~”
老郭剛要轉身出門,就在此時,胡斐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,而且還是紅色的那部,那是外線電話,知者寥寥,平時沒有大事絕不會響。
胡斐神色凜然,馬上拿起話筒:“喂,你好,我是特勤司胡斐。”
聽見話筒那頭的聲音,胡斐猛地騰身而起,立正站好,神色變得肅穆且敬重,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鄭重:
“您好,老總,是,呃,現在聯絡倒是能聯絡上,只是您確定真的要這樣知會他嗎?”
胡斐的語氣變得有些為難:
“報告老總,我們這邊倒是談不上什麼困難,只是他現在已經不再是我們特勤司麾下的處長了,而且以他當前的立場估計很難~”
正在辯解的胡斐突然神色一凜:
“是,老總,我明白了,我們一定能克服困難,圓滿的完成任務。”
放下電話之後,胡斐怔怔的站在原地,久久不語,眼神複雜的難以用語言去描述。
老郭跟他搭檔日久,心意相通,大概的猜到了老總這通電話的內容,試探著問道:
“老闆,是不是老總那邊,想讓我們出面,勸他現在收手?”
胡斐緩緩的撥出一口濁氣,又重新點了支菸,狠狠的抽了幾口,這才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:
“這應該不是老總本人的意思,而是上頭們的共同意願。”
胡斐隱晦的指了指天花板,老郭似笑非笑,語氣有些戲謔:
“上頭們的共同意願,呵,不用說,肯定是蘇阿脫那個丫挺的,急病亂投醫,聯絡了上頭,隨口許諾了什麼好處了唄!呵,真是好大喜~”
“閉嘴!”
胡斐眼神凌厲的低吼,喝止了老郭即將脫口而出的危險言論,老郭哼了一聲,有些忿怨的嘟囔道:
“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叫停,那他之前的血拼不全都功虧一簣了嘛?這不是亂彈琴嗎?
再說,人家現在可是威名赫赫的煞神爺,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,咱們憑啥叫停啊?多大的臉啊?”
老郭說得句句在理,胡斐臉色黑得如同鍋底,語氣暴躁:
“行了,你就別在哪說風涼話了,事關外交,而且還可能是整個東盟,茲事體大,現在任務已經壓下來了,行也得上,不行也得上。”
老郭剛要說話,就劇烈的咳了起來,毫不客氣的端起桌上胡斐的茶杯,猛灌了兩口涼茶。
隨後攤了攤手:
“老闆,話是這麼說,可是這事要怎麼做?誰去做啊?”
他的話音才落,胡斐眼中就猛地亮起精光,一瞬不眨的盯著老郭,他瞬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