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頭,杜蔚國眼神有些忌憚,輕聲自語:
“丫的,這老不死的挺狠啊,他到底是怎麼把後背上的子彈摳出來的?”
隨手把彈頭扔掉,杜蔚國皺起眉頭,抬眼掃視著對岸,已然沒了絲毫的血跡。
此時正是炎炎夏日,天氣很熱,留在地上的水漬也被瞬間蒸發,地面上的痕跡同樣戛然而止。
很顯然,鬼面跟他一樣,也是用鎖鐮借力樹木,採取飄蕩的方式趕路,高手嘛,都是不走尋常路的。
開玩笑的,鬼面之所以採用這個方式,大機率是為了隱藏痕跡,躲避杜蔚國的追殺。
剛剛一番眼花繚亂,驚心動魄的交戰,鬼面心裡有數,單打獨鬥,恐怕自己不是杜蔚國的對手。
可是即便如此,還是有跡可循,依然難不住杜蔚國的火眼金睛,只不過需要仔細的辨認才行,這無疑大大的提升了追蹤的難度。
入夜,港島,西貢,白沙灣別墅。
一樓餐廳裡,趙英男,蘇離,陸言,蘭斯洛特幾人,正圍在一桌吃飯,夜魘跟夜璃都有單獨的矮桌開餐,一樣的飯菜,只是不上桌。
趙英男返港之後,直接就已女主人的姿態,大大方方的入住了白沙灣別墅,等於是向外界公開的了她的身份。
當然,趙英男的這個所謂公開,也只是那些針對訊息靈通,地位足夠的大佬們。
普通民眾以及那些底層的矮騾子,對她的存在一無所知,估計也不在乎。
餐桌上的飯菜很精緻,食材也都是上上之選,色香味俱全,只是飯桌上的氣氛有點沉悶,略顯凝重。
大家都在埋頭吃飯,誰也不說話,蘇離暗暗的嘆了口氣,放下筷子,開啟了話匣子:
“陸言,你說說看,到底遇見什麼事了?之前趕你你都不走,如今又走得這麼急?”
聞言,大家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就連聽不懂漢語的蘭斯洛特都抬起頭,目光灼灼的看向陸言。
平時,屬陸言這個活寶搶菜搶得最兇,今天卻是眉頭緊皺,食不知味,語氣中也是隱含著難以隱藏的急躁:
“蘇離,你就別多問了,趕緊幫我安排船,我要儘快趕去雅加達才行,越快越好。”
蘇離挑了挑眉,語氣凝重:
“陸言,雅加達可不比港島,那邊對華人非常不友好,而且你人生地不熟的,語言又不通,單槍匹馬的殺過去,不管幹什麼,恐怕都很難成事。”
一聽這話,陸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語氣也愈發急躁:
“老兄,你說得這些我當然也知道,不過我必須得去,而且我也不是單槍匹馬,你就趕緊幫我安排船吧。”
蘇離剛要說話,趙英男輕輕的按了按他的胳膊,搶先開口道:
“陸巖先生,您遇到的麻煩,能用錢擺平嗎?又或者,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?您千萬不用客氣,只要是我能做到的,絕不推辭。”
正所謂疾風知勁草,烈火見真金,趙英男言辭真摯懇切,絕不說隨口客套。
陸巖目露感激之色,同時心中也忍不住感慨,感慨杜蔚國命好,連女人都這麼識大體。
抱拳拱了拱手,陸言強提著精神,開了個玩笑:
“老闆娘,多謝你的美意了,不過,我這事兒,還真不是用錢就能擺平的。”
趙英男皺了皺眉頭,斟詞酌句的問道:“陸言先生,您這次急著去雅加達,跟衛斯理有沒有關係?”
陸言輕笑:
“呵呵,老闆娘,你想多了,衛斯理天神下凡一樣的絕頂人物,那用得上我啊?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的麻煩,我去,也是送菜。”
趙英男搖了搖頭:
“陸言先生,我的意思是,您這次去雅加達處理問題,是不是跟衛斯理有關?”
趙英男這話問得有點拗口,聽起來像是廢話,不過陸言倒是聽懂了,沒有馬上回答,只是目光有點閃爍。
趙英男心思剔透,只看他的眼色就已經瞭然,略微沉吟了一下,輕聲說道:
“陸言先生,如果是因為他,導致您現在的處境艱難,那麼這件事,我就更加責無旁貸了。
還有,我也不建議您現在親自去雅加達涉險,因為,這很可能是一個針對性的陷阱”
陸巖皺眉:“嗯?陷阱,怎麼說?”
趙英男點頭,語氣沉著:
“沒錯,就是陷阱,陸巖先生,現在衛斯理在港島,芭提雅,奎亞那幾處的佈局已經初現端倪。
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