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鬼王葉在咱們新花園鎮場子的時候,根本就沒人敢過來搗亂,這兩年可倒好。
陸陸續續的總有人來踢館,每次都是老闆花錢擺酒禮送出大澳,阮爺根本就沒怎麼出過手。”
歇了一口氣,湯米仔又繼續說道:
“鬼王葉之前也來了兩次,阮爺都稱病躲了,今天被堵了個正著,怎麼都躲不開了,呵,是騾是馬,總要出來遛遛,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。”
人心有桿秤,誰也不傻。
很顯然,就算是湯米仔這個最底層的小人物,都能看得出來,這個勞什子神眼羅漢估計是個銀樣鑞槍頭。
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,湯米仔瞟了他一眼:
“對了,先生,現在有人在場外開了盤口,阮爺對鬼王葉的賠率3比1,您要不要玩上一手?”
杜蔚國剛要說話,就聽見有人驚喜的喊了一聲:
“衛斯理先生,您怎麼來大澳了?”
大門外,突然拐進來一彪人馬,為首的正是14k的龍頭志雄,身後還跟著十幾個精幹彪悍的馬仔,
突然見到杜蔚國,志雄又驚又喜,也不敢裝大,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了,杜蔚國也樂了,呦呵,這不是瞌睡的時候,有人送枕頭嗎?
新華園賭場面積不小,一共3層,此刻,三層靠最裡間的貴賓室,賭桌兩邊,對坐著兩個人。
上首是一個胖大的短髮漢子,他的左眼呈現出奇異的玻璃狀,而且還不能轉,是個假瞳。
他就是新花園當下的賭場總經理,鎮場高手,神眼羅漢,阮克偉。
此刻,阮克偉額頭汗津津的看著手裡的底牌。
面前的桌面上亮了4張牌,紅桃10,黑桃j,方片j,梅花5。
而他手裡底牌是一張方塊5,所以,他的排面就是j,5各一對。
o pairs,按照梭哈的規則來說,不算小牌了。
阮克偉對面,坐著一個清矍的老者,鬚髮皆白,容貌消瘦,但是一雙雪亮的眼睛,勾魂奪魄,彷彿能洞穿人的靈魂。
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鬼王葉,他是1904年生人,眼下都63歲了,已經不再年輕了。
鬼王葉的桌面上,四張明牌只有一對4,一張老k,一張7,而最後一張底牌,他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過。
燜牌,也叫盲牌。
此刻,桌子中央,花花綠綠的籌碼已經堆了差不多有三十萬,都是前四張牌積累的。
鬼王葉的嘴上叼著雪茄,緩緩的吐出煙氣,語氣淡淡的,還挺客氣:
“阮爺,這最後一張牌,您的紅桃10大過我的小破7,您怎麼說啊?”
“催什麼?趕著投胎嗎?”
阮克偉把底牌放上,穩了穩心神,檢出幾個紫色的籌碼扔了出去:
“50萬。”
鬼王葉也不生氣,白眉輕挑,語氣略帶揶揄:
“哦?玩這麼大,阮爺這是拿到好牌了,想一把就把之前輸得都撈回去?”
之前,阮克偉輸多贏少,累計起來已經陸續輸了300多萬,他狠狠的剜了鬼王葉一眼,冷聲說道:
“鬼王葉,別廢話,你就說跟不跟吧?”
鬼王葉笑呵呵的回道:
“跟啊,為什麼不跟,反正我現在也贏著,有賭未必輸嘛,我就賭底牌是4,嗯,老k也行。”
隨即,他又敲了敲面前的籌碼,隨意的數了數,直接推了出去:
“我跟你50萬,嗯,再大你250萬,如你所願,之前我贏走的,讓你一把都撈回去。”
嘶~
阮克偉聞言,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氣,冷汗止不住的流了下來,浸透衣背。
這把如果他跟,桌面的籌碼就變成了630萬,一旦敗了,他就陸續輸了600多萬,壓力山大。
這鬼王葉一手洗牌技術出神入化,快到都出幻影了,以他的眼力,甚至連一張都記不住。
不過,阮克偉也不是吃素的,立刻就想出了對策,利用主場優勢,直接改變了規則。
隨便找了個荷官,背對他們洗牌,一拍兩散,誰也特麼也別想記牌了,看似公平,其實就是臭耍無賴。
鬼王葉用雪茄輕輕敲著菸灰缸,語氣戲謔:
“怎麼樣?阮爺,是跟還是去啊?對j已經不小了,而我只有對4。
如果連這牌面都不敢賭,膽小如鼠,你怎麼能坐穩新花園的頭牌啊。”
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