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安全嗎?”
西島涼子篤定,還略帶戲謔:
“放心,阿文,你雖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攝影師,不過我可是很強的,我會保護好你,萬無一失。”
白神山是一座濱海的大山,橫跨了兩個縣,綿延不絕,青森城南向30幾公里,邊緣一處勉強還算平緩的山坡。
西島涼子沒有完全吹牛,她的身手確實算得上矯健。
動作輕巧,靈猴似的騰挪輾轉,在沒有任何護具的情況下,飛快的爬了上去,隨即放下繩索,先把兩個人的揹包吊上去。
杜蔚國這孫子戲癮犯了,略顯笨拙,磕磕絆絆的拉著繩子爬了上去,抱著一顆大樹氣喘吁吁。
西島涼子把水壺遞給他,笑著調侃道:
“阿文,作為專業的野外攝影師,你的體力可是不太行哦,還得多練練。”
杜蔚國忽略了調侃,猛灌了兩口水,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:
“累死了,涼子,這裡離陸奧町多遠啊?咱們偷偷上山,不會被他們發現吧。”
西島涼子扭頭朝林子裡瞥了一眼,大喇喇的說道:
“遠倒是不遠,不過隔著一道山溝,而且町裡的規矩是入夜不許上山,連門都不讓出,現在馬上就天黑了,所以,咱們不會被發現的。”
杜蔚國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,繼續套著話:
“涼子,按你說的,陸奧町與世隔絕,那平時都靠什麼生活?”
涼子單純,毫無防備的回道:
“平時町裡的居民會在近山採蘑菇放陷阱,然後再把這些山貨買給市集,有時候,町長還會開車進山,砍些櫸木下來賣。”
杜蔚國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:“開車,所以,陸奧町進山有大路?”
西島涼子不以為然的隨口回道:
“是啊,都是以前打仗時候修的,據說深山裡還修了地堡呢。”
杜蔚國心中一動,剛要繼續問話,涼子卻一揚手裡的複合弓:
“行了,阿文,歇夠了咱們就出發吧,天快黑了。”
說話的功夫,涼子飛快的組裝好了她們金屬反曲弓,四片式,跟蘭博的那把弓有點類似。
該說不說,東瀛人把森林保護的很好,所有的山林都不會隨意砍伐肆意破壞,這座白神山尤其,密密莽莽的非常原生態。
說實話,要是沒有嚮導,就算杜蔚國,走進這種無邊無際的原始密林,也得抓瞎,不辨東西。
進山兩個小時後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涼子輕車熟路的帶著杜蔚國來到一處背風平緩之處,毫不客氣的吩咐著:
“阿文,你在附近檢點柴火,越幹越好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杜蔚國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,放下揹包就幹活去了,涼子也沒閒著,從腰後抽出砍刀,就近削了些尖刺,嫻熟的佈置出一個簡單圍欄。
入夜,空地上升起一堆篝火,涼子又朝火堆裡扔了兩根木材,瞥了一眼正在抽菸的杜蔚國:
“阿文,看你挺鎮定的,荒郊野嶺,野獸出沒,你不害怕嗎?”
杜蔚國撥出煙氣,笑呵呵的回答:“我畢竟是個野外記者,經常露營,倒是習慣了。”
涼子不置可否的點頭:“所以,阿文,你這次來白神山,就是為了拍白色的獼猴?”
杜蔚國隨口敷衍:
“也不是,那些罕見的動物,植物,幾百年樹齡的古樹,甚至戰爭時候修建的地堡,都是我的拍攝素材,對了,涼子,你為什麼離開陸奧町。”
火光照耀下,涼子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,沉默了一會才說話:
“爺爺進山追捕一頭野豬失蹤後,我要進山尋找,結果就被那群混蛋趕出來了。”
她的聲音恨恨的,目光冷冽,顯然有段極度不愉快的經歷,杜蔚國心中微動:
“涼子,你既然能走小路進山,就沒偷偷找過嗎?”
涼子嘆息,語氣低沉:
“找過,除了禁地之外,到處都找遍了,連爺爺的屍骨都沒找到。”
禁地,杜蔚國心中一凜,已然有了答案,不過並沒有操之過急,而是熟稔的岔開了話題:
“抱歉涼子,提起你的傷心事了,對了,你之前說,在山裡救過一個洋人探險家,他又是怎麼進山的?”
涼子無精打采的:“哦,他是從西南邊的縣進山的,說是走迷路了。”
杜蔚國見她情緒低落,興致缺缺的,把菸頭彈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