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島之後,除了杜蔚國陪在身邊的短暫時光之後,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快樂過。
聽見陸言的問題,趙英男聲音悶悶的,情緒明顯十分低落:
“沒什麼,陸言先生,就是剛剛路過這裡,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,有點感慨。”
陸言並不清楚龐小青被血獠害死的那段往事,有些詫異的笑了笑,語氣輕鬆的調侃道:
“故人?嘿,梅根,你才多大?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,再說,你不是才來港島不滿兩年?怎麼就有故人了?”
知道陸言是故意在開解自己,趙英男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輕聲回道:
“之前,有個同樣從北邊過來的姐妹,被血獠那個畜生害死了,就在前面路口,她命很苦,到死都沒有實現願望~~”
趙英男的語氣有些哽咽,眼中晶瑩閃爍,再也說不下去了,一聽這話,陸言也擰了擰眉頭,表情有點尷尬,不知道該說點啥了。
他的人情練達,精於世故,從趙英男的寥寥數語之中,已經提煉出很多資訊,大概腦補出龐小青的悲慘生平。
從北邊來的,女人,肯定是又是被杜蔚國那個淫賊招惹來的,到死都實現願望這句話也很好理解,不需多言,想來這姑娘確實很慘,值得唏噓。
陸言啞火了,一直沉默的蘭斯洛特,此刻卻淡淡的說了一句:
“血獠那個畜生,已經被衛斯理挫骨揚灰了,也算給她報仇了,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,梅根,你不要過分傷感。”
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
這句話,蘭斯洛特是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得,這是之前趙英男曾經勸過他的話,他當時非常喜歡,於是就牢牢記住了。
陸言對著老帥哥豎起了大拇指:
“呦呵~蘭斯洛特老哥,你現在可以啊,這句成語用得非常地道~~哎呀我艹!趕緊轉彎~~”
正打岔呢,陸言突然眼神一緊,聲嘶力竭的大吼,同時雕花手槍也變魔術一樣瞬間出現在手裡,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砰~”
陸言才剛剛出聲,蘭斯洛特就已經皺著眉頭踩死了油門,同時還猛打方向盤,用力一拉手剎。
“吱~~”
寶馬轎車猛然加速,隨即一個漂亮的後襬漂移,橫在了馬路上。
幾道拖拽著濃煙的橘黃色曳光,其中兩道被陸言凌空打爆,剩下的兩道,險之又險的擦著車身交錯而過。
“轟轟轟~~”
下一秒,前後四輛皇冠瞬間就被炸得四分五裂,沖天而起,幾間路邊的店鋪也被遭了無妄之災,剎那間就被火光掩沒。
火光乍現,寶馬車都還沒停穩,四周的空氣就陡然一冷,無數不規則的球形冰稜猛然從天而降。
這些冰稜足有小孩腦袋大小,流星似的砸落下來,鋪天蓋地。
“突突突~咚咚咚~~”
寶馬車瞬間就被巨大的冰稜砸得千瘡百孔,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,不過趙英男所在的後廂卻是毫髮無傷。
此時此刻,蘭斯洛特雙手擎著車門當成了盾牌,腳下生根,門神似的站在趙英男的車門外,牢牢的擋住了所有砸在這個位置上的冰稜。
陸言更狠,同樣一動不動站在副駕駛的門外,雙臂張開,右手雕花柯爾特,左手舉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微衝,槍口火焰瘋狂吞吐。
這把微衝,上半部分長得很像烏茲,手柄下邊卻拖著兩個巨大沉重的圓盤,很醜,跟特麼大象睪完似的。
這是陸言特製雙彈鼓的烏茲衝鋒槍,彈容量高達恐怖的240發,全重足有20多斤重,普通人兩手端都費勁,但是在他手裡卻輕若無物。
陸言之前一直都是一把雕花柯爾特闖天下,遇見杜蔚國吃癟之後,尤其是見證了他在印泥對戰千軍萬馬之後,受到了深深的刺激。
痛定思痛,陸言也患上了彈藥不足恐懼症,還是很重度的那種。
但是自動步槍他不喜歡,平時攜帶也不方便,所以才鼓搗出這把難看的彈鼓式烏茲。
陸言的槍法絕頂,朝著他跟趙英男砸下的冰稜,大部分都被及時攔截,凌空擊碎,極大程度的緩解了老帥哥那邊的壓力。
“唰!”
陸言臉的臉再次被冰凌碎片劃了個血口子,火辣辣的疼,他的臉色鐵青,眼神兇狠的喝罵道:
“艹尼瑪的,控水能力者!狗哥,貓姐,幹掉這個雜碎!”
其實根本就不用陸言廢話,寶馬車才剛剛停穩,夜魘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