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捧,還有孔卡恭敬的近乎諂媚的姿態,艾莉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,傲嬌的不得了,也滿意的不得了。
不過臉上卻絲毫都沒有顯露出來,依然是頂著一張冷冽的撲克臉,語氣淡漠:
“不用客氣,孔卡將軍,我的身手肯定是不如老闆的,不過對付些許烏合之眾,還是有十分把握的。”
果敢老街,距離弄亮鎮120公里,兩地之間,有一條勉強還算平坦的土路連線。
深更半夜,杜蔚國親自駕駛著一輛半舊的威爾斯吉普,披星戴月,風馳電掣,僅僅只用了2個小時就趕到了。
凌晨三點,位於老街中央地段的大陸酒店,依然燈火通明,酒店的外圍也是亮如白晝。
整棟六層樓,都被幾百支明晃晃的火把給團團圍住,刺刀上槍,子彈上膛,堵得水洩不通。
老街是罪惡之都,不法之地,地面上魚龍混雜,山頭林立,多的是撈偏門的下九流。
城裡混雜了煙土販子,亡命徒,賭徒,逃犯,騙子,癮君子,人販子,還有專門操持皮肉生意的大茶壺。
各種勢力盤根錯節,火併不斷,街頭巷角,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發生流血衝突,有人死於非命,倒斃在某條不知名的陰溝之中。
居住在老街的人,基本上都有一顆堅韌的大心臟,對於各種熱鬧早已麻木,見怪不怪了。
不過兵圍大陸酒店,這種近二十年都沒有發生過的破天荒大場面,依然牽動了幾乎全城人的心思。
大陸酒店之於老街,意義非同,是一個傳說,過往也有很多不信邪的狠茬,行事百無忌禁。
目的不一而同,尋仇有之,圖財有之,刺殺也有之,反正就是在大陸酒店裡犯了忌諱見了血。
但凡這些犯過忌諱的人,不管是什麼身份,最後無一例外,都會稀裡糊塗的死於非命。
久而久之,再也沒人敢攖其鋒芒,在大陸酒店動武見血,這裡也慢慢成了一個帶著某種神秘光芒的聖地。
但凡是走投無路,身上卻還有錢住店的傢伙,都會躲進大陸酒店,苟延殘喘。
坊間傳說,曾經有個幸運的傢伙,被仇家從一路從華夏的晉省追殺到了老街,無奈之下,躲進大陸酒店。
直到錢財耗盡,再也無法支付房費的時候,卻被酒店主人留在酒店工作了,好好的活了二十年,把仇家全特麼熬死了。
如今,如同聖地一樣的大陸酒店,卻被三角地的土皇帝昆擦派兵給圍了,劍拔弩張。
這可是妥妥的龍爭虎鬥,所有人,都在或明或暗的時刻注視著。
當杜蔚國趕到大陸酒店的時候,霍衛離著老遠就小跑著迎了過去了,語氣略顯凝重:
“衛斯理,你怎麼自己過來了?艾莉和約瑟呢?”
杜蔚國動作輕盈,從吉普車上一躍而下,笑著拍了拍霍衛的肩膀,語氣輕快的打趣道:
“怎麼?霍衛老哥,我自己來還不行嗎?咱們這又不是茬架,還需要碼人。”
霍衛的虎口,之前受了輕傷,已經簡單包紮過了,此刻他又忍不住輕輕的摩挲了一下。
他來到杜蔚國的面前,皺著眉頭,壓低聲音:
“衛斯理,酒店裡邊那個八字鬍,是個硬點子,武器也非常邪門,他的兩個幫手,也不是一般人,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幫手,你可千萬別輕敵。”
杜蔚國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,掏出煙盒,給霍衛遞了一根,自己也點了一根:
“嗯,你們之前對戰的過程,我已經聽艾莉細細說過了,老哥,放心,我有數。”
此時,看見杜蔚國,卡曼和萊沙也急吼吼的湊了過來,霍衛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,不過也就沒再說什麼了。
萊沙和杜蔚國相識已久,彼此還算熟稔,他已經憋了一整個晚上,急不可耐的問道:
“先生,您來了,我家將軍真的要硬鋼大陸酒店,就在這裡處決這些掮客?”
杜蔚國略微沉吟,緩緩吐出煙氣,語氣淡淡的:
“萊沙,昆擦已經死了,現在三角地當家的將軍是孔卡~”
“什麼?將軍怎麼死的,是不是被你殺~~”
一聽這話,萊沙如遭雷亟,眼珠子登時就紅了,血灌瞳仁,瞬間失去理智。
他不管不顧的虎著嗓子打斷了杜蔚國,聲嘶力竭的大吼質問,而且他的手,還朝著腰間的手槍摸了過去。
就在此刻,萊沙的後脖頸突然一震,捱了霍衛快如閃電般的一記手刀,頓時眼前一黑,昏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