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凍死餓斃之人。
但是,由於最近北邊的情況比較特別,導致大量難民瘋狂湧入,城寨最近有點捉襟見肘了。
城寨的現狀,杜蔚國自然都是聽霍衛說的,他很清楚問題的根源在哪,本來還有心想讓趙英男在城寨附近投資一個工廠,伸把手呢。
現在既然能有這麼一個順水人情,自然毫不吝惜的送了出去。
王棟的心不黑,他是在民國時候,因為戰亂饑荒,九死一生才艱難逃難到九龍城寨的,很清楚挨餓受凍的滋味。
他非常激動,哆嗦著身體,緩緩的站了起來,眼圈泛紅,朝著杜蔚國抱拳躬身:
“煞神爺高義,我代表九龍城寨幾千孤寡老幼謝謝您的大恩大德,以後但有驅使,我城寨義不容辭,死不旋踵。”
杜蔚國不以為意擺擺手:
“王會長,我就一個要求,千萬別搞花賬,要不然,我不介意再去城寨走上一趟。”
一聽這話,王棟頓時亡魂大冒,別說他為人良心,本來就沒有這個打算,就算有點小算盤,也被嚇得再也不敢琢磨。
“不敢,不敢,我保證每一分錢,都會送到該得之人的手裡,如果違背,天打雷劈~~”
杜蔚國從來對這些賭咒發誓都不在乎,輕輕朝王棟壓了一下手,示意他可以坐下了。
王棟雖然心神不寧,但是還是沒有亂了方寸,立刻就明白了,杜蔚國肯定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說。
連忙拱拱手,深鞠躬之後,識趣的坐下了,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,而且點了一支菸,長長的撥出煙氣:
“夜深了,各位大佬都是忙人,日理萬機,我也不好佔用大家太多時間,那就長話短說了。”
一聽這話,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凜,知道今夜的肉戲到了,都是目光灼灼,聚精會神的看著杜蔚國。
杜蔚國也不墨跡,開門見山,直奔主題:
“第一,在座的各位,之前不管幹過什麼,一律既往不咎,你們從事的勾當,我也管不著。
但是從今以後,任何矮騾子,都不準再欺壓孤寡殘幼,忤父逆母,欺師滅祖,違揹人倫,只要被我知道,人死幫滅!”
杜蔚國這話說得殺氣騰騰,如果是其他人敢當著滿港島,幾十位社團老大說這話,大放厥詞,必然會被笑掉大牙。
但是這話從杜蔚國的嘴裡說出來,卻沒人敢笑,所有人都臉色煞白,汗毛倒豎。
人死幫滅,這可不是玩笑,九龍城寨的唐七公,還有三角地的昆擦,都是槓槓硬的一方巨擘。
尤其是後者,手握幾萬部隊,一方諸侯,依然被杜蔚國單槍匹馬打得灰飛煙滅。
如此輝煌的戰績在前,杜蔚國說得人死幫滅,連一絲水分都沒有,沒人敢質疑。
杜蔚國也懶著廢話,碾滅菸頭,氣場全開:
“在場有不同意見的老大,現在就把手舉起來,四四六六的講清楚,我保證不會翻臉,但是今天之後,可就別怪我無情了。”
寂靜,死一般的寂靜,這次還是甄國龍主動破局,他多少是有點混不吝,百無禁忌,語氣大喇喇的:
“衛斯理先生,你也知道,我們這些矮騾子,都是些大老粗,成天打打殺殺的,幹些卑劣的勾當,根本就沒啥善男信女。
我們也不可能成天到晚的守在他們屁股後邊,他們真要偷偷摸摸的幹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,我們也跟著遭殃,是不是有失公平了?”
他這話看似莽撞,其實老成持重,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裡,全都忍不住點頭表示認同。
杜蔚國對甄國龍一直都很客氣,而且人家這話說得也沒問題,他自然不會發飆。
“國龍哥問得好,不教而誅,謂之虐,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各位大佬,回去都跟下邊講好。
一旦堂口的小弟有人違犯規矩,請各位老大第一時間執行家法,清理門戶,這種情況,我自然不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。
但是如果有人袒護包庇,甚至沆瀣一氣,呵,被我知曉了,不管是誰,絕不姑息。”
這話還算公允,在場的眾人倒是面色稍霽,甄國龍表現比較誇張,用力的一擊手掌,大聲讚揚道:
“好,講理,痛快!煞神,咱們港島烏煙瘴氣的,你早就應該站出來立立規矩了!”
杜蔚國頷首微笑:“多謝國龍哥抬愛,如果各位老大都沒有意見,那我就接著說下一條了。”
沒人說話,杜蔚國也不再拖沓,繼續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