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雷娜心中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,值了!一切都值了!
後排的小透明曼妮,也是微微動容,新潮湧動,上位者往往都涼薄,通病就是見利忘義。
所謂交情,友情,甚至是親情,愛情,在天大的利益面前,統統一文不值。
能遇見杜蔚國這樣本事通天徹地,睃睨天下,但是卻還顧念舊情的boss,真心不容易。
馬路上,特製的防彈路虎車平穩的行駛著,杜蔚國掃了一眼窗外還算秀麗的風景,咂了咂嘴,語氣揶揄:
“嘖,一路向東,離城區越來越遠了, j先生該不會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,直接把我埋了吧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開玩笑,如果j先生真有本事埋了他,還會讓他出現在倫敦嗎?
不過雷娜還是扭過頭,解釋了一句。
“衛斯理,我們軍情六處明面上的總部在倫敦城的泰晤士河邊,實際上的總部卻是在恩菲爾德鎮,就是這條路。”
曼妮此刻也補充了一句:“衛斯理先生,咱們馬上就到了。”
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,搖下車窗,掏出煙盒,給梅林遞了根菸,自己也點上。
“雷娜,你覺得,六處總部,會不會已經有共濟會的人等著我?”
“一定。”
“埋伏?”
雷娜篤定的搖頭:
“絕不可能,j先生不是愚蠢之人,不可能把戰火冒然引到本土,後果他承擔不起。”
杜蔚國略微琢磨了一下,確實是這個理:
“嗯,有道理,那你覺得,等會共濟會誰會出面?”
雷娜想一下:
“大機率是伯恩·佩雷斯,他算是共濟會的二號人物,也有可能是阿基拉·沙遜,畢竟他是副議長,還是歐洲區域負責人。”
杜蔚國撥出煙氣,提起了一絲興致:
“阿基拉·沙遜,就是那個機械師羅德·沙遜的老子?”
雷娜點頭,目光略微閃爍:“是,就是被胡小姐,呃,帶走的那個羅德的父親。”
羅德被胡大姑娘劫持綁架當成護身符了,這一點無需辯駁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但是為了照顧杜蔚國的情緒,雷娜才急中生智,臨時改口成了帶走。
想起胡大姑娘,還有她最近的一系列所作所為,杜蔚國也感覺腦瓜子嗡嗡的。
“嘖,這個胡大啊,還真是難搞。”
見他終於提起這茬了,雷娜試探性的問道:
“所以,衛斯理,這位胡小姐,真是你的女人?”
“是。”
杜蔚國惜字如金,只說了一個字就望向了窗外,絕口不提,雷娜自然也不敢再問,氣氛變得略微有點沉悶。
“衛斯理先生,咱們到了。”
好在,此時曼妮及時出聲解圍。
倫敦東郊,距離城區68公里,恩菲爾德鎮。
一棟古香古色,佔地廣闊,卻不對外開放的博物館側門,幾輛路虎車魚貫而入,毫不停留的徑直開進了地下室。
接著下車,換乘電梯,一路向下,4分38秒之後,電梯停下,眼前出現一條幽長的走廊。
這是二戰時期修建的地下工事,可以直接連線倫敦地鐵網,戰後被軍情六處徵用,改成了老巢。
電梯口,j先生親自迎接,他的笑容可掬:
“衛斯理先生,歡迎來到軍情六處,這位是共濟會的阿基拉先生。”
j先生是個絕頂的聰明人,密談不成,第一時間就把鍋甩了出去。
他的身後,站著一個高瘦的白裔老帥哥,黑髮,黑眼,鷹鉤鼻,氣度沉穩。
“你好,衛斯理先生,我叫阿基拉·沙遜,共濟會高桌議會副議長,全權負責本次的爭端協商。”
阿基拉倒挺痛快,也沒藏著掖著,直奔主題。
杜蔚國當然也不會慣病,語氣冰冷:
“阿基拉,你的措辭在本質性上就有錯誤,不是爭端協商,而是無條件的戰敗賠償。”
阿基拉皺眉不語,杜蔚國眉頭一挑,煞氣瞬間升騰而起,走廊裡馬上陰風怒號,溫度驟降。
“呵,怎麼?你不服氣,沒關係,我們可以繼續開戰,作為誠意,我今天甚至可以先不殺你。”
阿基拉也不是善茬,居然硬生生頂住了杜蔚國的滔天煞氣,神色不變。
“煞神先生,我知道你的本事大,近乎無敵,但是你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