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語氣淡然:
“我沒開玩笑,一路衝過去,所有企圖攔截的,全部幹掉,順便找個舌頭問出真理教的老巢,然後直搗黃龍,斬草除根。”
胡大姑娘有些不同意見,英氣的眉毛皺起,不解的望著他。
杜蔚國重新接過菸頭,深深的嘬了一口。
“胡大,我明白你的想法,但是不是所有力量都能收為己用的,比如說,這些腦子有病的極端宗教分子。
還有,咱們之前從來都沒來過中東,剛剛那個下馬威,你也看見了,這片沙漠上,所有人還都不知道我的名頭,需要立威才行。”
說到這裡,杜蔚國彈碎菸頭,語氣陡然凜冽,煞氣透體而出:
“立威,需要足夠的人頭和鮮血才行,既然摩蘇爾真理黨這麼頭鐵,那咱們就徹底敲碎這顆鐵腦殼,連根拔起。”
寂靜,兩臺車剎那間都變得寂靜無聲了,除了發動機的轟鳴,連呼吸聲都暫時停滯了。
杜蔚國剛剛說話的時候,特意沒閉麥,此刻,就連膽大包天的胡三都被他的發言鎮住了,瞠目結舌。
來之前,他們也曾經大略的瞭解過摩蘇爾城,以及真理黨的勢力。
摩蘇爾城作為伊國的北部重鎮,第一大城市,守衛力量很強悍,城區周邊日常駐紮了整整2個師的精銳兵力,接近3萬人。
真理黨更誇張,是伊國北部最強盛的宗教團體,具體的組織架構不詳,但是據說黨徒數以幾十萬計。
按照杜蔚國剛才話裡流露出的意思,居然是要把摩蘇爾徹底征服,還要把真理黨徹底剷除。
這是什麼概念?至少要幹掉幾萬部隊,順帶還要屠殺幾十萬人,而他們這邊只有6個人。
“屠城?杜大,你,你沒開玩笑吧?”
胡大姑娘最先反應過來,聲音乾澀的都有多結巴了,杜蔚國急打方向盤,突然把車駛離了大路,咧嘴一笑:
“屠什麼城?我又不是殺人狂。”
胡大姑娘暗暗的出了一口氣:“那你啥意思?”
杜蔚國笑呵呵的解釋道:
“駐紮部隊方面,只要幹掉幾個管事的頭頭腦腦,難道剩下的大頭兵們還能自發圍剿咱們不成?
至於號稱黨徒幾十萬人的真理黨,也是同樣,領頭的那一小撮毒瘤被做掉之後,自然就成了一盤散沙。”
聽完他的解釋,所有人都如釋重負。
想想也是,這樣的計劃雖然聽起來依然驚世駭俗,但是好歹還算符合邏輯,也確實具備可實施性。
眼見杜蔚國開車朝著戈壁深處開去,胡大姑娘又不解的問道:“所以,現在咱們要去哪裡?”
杜蔚國重新點了根菸:
“剛才我在飛機上堪稱過地形了,越過這片戈壁,有片面積不小的軍營,應該就是其中一個師部的所在地了。
咱們趕到時,應該正好天黑,趁著夜色去摸幾顆夠分量的人頭,順便打聽一下訊息。”
他的語氣輕鬆至極,聽起來就像去吃個飯住個店似的,妥妥的視人命如草芥。
胡大姑娘臉色略顯凝重。
“杜大,直接就刺殺軍方重量級的高官,會不會太冒進了,萬一引起舉國之怒,甚至是整個阿拉伯族裔的怒火。”
“哈哈哈!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忍不住捧腹大笑,眼淚都飆出來了,差點把車直接開進溝裡。
胡大姑娘被他笑懵了,知道這肯定是嘲笑,又羞又惱,忍不住咬起銀牙錘了他一拳:
“你笑啥?我說的不對嗎?”
杜蔚國還在笑,騰出一隻手擦了擦眼淚,勉強回了一句:“對,也不對。”
“你再笑~”
胡大姑娘真的被他笑毛了,聲音驟然壓低,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,指甲瞬間伸長,變紅。
“我艹,真急了。”
杜蔚國頓時神色一凜,正色解釋道:
“首先,你說的舉國之怒,這種情況,只會出現在一個師長,或者同級別軍官被刺殺的情況下。
如果一個師,所有師旅級指揮官,一夜之間同時被斬首,那麼更高職位的領導,第一反應是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。”
胡大姑娘瞬間瞭然,不過她的餘怒未消:
“還有呢?”
“如果阿拉伯族裔真的像你說對這麼團結,鐵板一塊,就不可能四分五裂成這麼多國家和教派種族,早特麼統一整個中東了。”
撥出煙氣,杜蔚國的語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