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痺的,半夜三更的,你特麼腦子有屎吧?”
杜蔚國不假顏色的破口大罵,門外藤原櫻語氣怯怯的:“對,對不起,閣下,我,我~”
深更半夜,如此曖昧的時間段,聽見藤原櫻軟軟糯糯的聲音,杜蔚國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煩,眉頭緊緊皺起,心裡說不出的膩歪。
該說不說,藤原櫻很漂亮,臉蛋跟身材都很頂,嬌憨跟性感共存,是最難得的天然純欲風。
而且作為神社的當家巫女,藤原櫻從來都沒跟男人親近過,純的好像一張白紙。
任何男人,在此時此刻的情況下,恐怕都會獸血沸騰,斷然不會拒絕她的到訪。
但是,偏偏杜蔚國卻反感得無以復加,全身每個細胞都滿是嫌棄,恨不得直接掐死她。
當然不是杜蔚國柳下惠附體,脫離了低階趣味,他只是半隻眼睛都沒看上藤原櫻。
這碎嘴子的小娘皮么蛾子賊特麼多,層出不窮,杜蔚國煩不勝煩,就算她真的投懷送抱,自薦枕蓆,都不會心動。
剛才,如果不是杜蔚國及時清醒,發現沒有殺氣,這才將將的收住了後續的攻擊手段。
否則,這會藤原櫻就算不死也得重傷,以杜蔚國當前的恐怖手勁,脫手甩出的煞神梭,近距離內絕不遜色穿甲彈,刺透牆壁釘死她,毫不費力。
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凜冽冷汗,回想起剛剛的噩夢,杜蔚國心中越發不爽,暴躁的拉開房門,冷著臉颳了她一眼。
這小娘皮披散著頭髮,眼圈紅紅的還有點腫,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才哭過,梨花帶雨似的。
不過杜蔚國心硬如鐵,毫無憐憫之意,沒好氣的喝罵道:
“藤原櫻,你特麼是不是裝女鬼裝上癮了?這麼晚了,你不老實睡覺,跑來作死嗎?”
藤原櫻臊眉耷眼,用力的絞著衣角,語氣之中,滿是驚慌,還略帶著一絲哭腔:
“抱,抱歉,打擾到閣下休息了,我,我只是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。”
杜蔚國沒有馬上搭理她,而是先走到走廊裡,把釘進牆裡的幾枚煞神梭依次收了回來。
這才剜了她一眼,粗著嗓子問道:“請教個屁啊?有啥話不能白天問。”
藤原櫻抹了一下眼睛,她的眼神黯淡,聲音沙啞,語氣哀傷:
“我,我是一直等蒼介哥哥睡下,這才悄悄過來的,煞神閣下,如果幹掉相磐,蒼介哥哥是不是~~”
藤原櫻哽住了嗓子,說不下去,杜蔚國卻面無表情,甚至連一絲委婉都沒有,直喇喇的給出了無比殘忍的最終答案。
“必死無疑。”
一聽這話,藤原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眼眶裡迅速噙滿淚水,在裡邊打轉轉,眼瞅就要哭。
杜蔚國膩歪的無以復加,一點好臉色都沒有,直接冷著臉呵斥道:
“要哭,你特麼就滾回自己的房間去哭。”
藤原櫻強忍著淚水,哽咽著說道:
“就,就沒有別的辦法嗎?您可是天神下凡一樣的人物,就不能找到兩全其美的~~”
“不能。”
杜蔚國極其粗暴的打斷了她,越想越生氣,猛地伸手拎住她的脖領子,對著她的臉低吼道:
“藤原櫻,你特麼給我記住了,老子的外號是煞神,不是觀世音菩薩,老子平生只會殺人放火,不會救苦救難。
這個狗屁蛇精相磐,都已經存在幾百年了,但凡有其他辦法,你以為神通廣大的安倍一族會想不到嗎?”
說完,杜蔚國一把將藤原櫻重重的摔在牆上,語氣凜冽:
“別做你的聖母夢了,趕緊滾!再敢過來煩我,老子先特麼弄死你~”
吼完之後,杜蔚國就砰得一聲,重重的關上了推拉門,藤原櫻捂著生疼的肩膀,眼淚忍不住的噴湧而出。
過了好久,她才終於一邊啜泣著一邊緩緩離開了,走廊的盡頭拐角處,藤原千夜默默的其實,神色黯然的緩步離開了。
藤原櫻的舉動雖然中二且冒失,但是她的問題,其實也是藤原千夜迫切想要知道答案。
他跟安倍蒼介之間的感情篤深,發小,主從,摯友,外加生死之交,其實早在藤原櫻到來之後,他就已經在外面徘徊了好久。
相隔不遠,背面的主人臥房裡,安倍蒼介像個死人似的,安靜平攤在榻榻米上。
眼中淡棕色的光芒逐漸消散,緩緩的閉上眼睛,嘆息了一聲,喃喃自語道:
“唉~果然沒辦法啊,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