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緊緊的皺了起來,低聲呼喝:
“有人上山了!”
杜蔚國的劍眉一挑:“嗯,什麼人?多少人?”
安倍蒼介眼中棕色的光芒消散,嘆息一聲,語氣落寞悲涼:
“是神社跟門內的同僚,來人很多,幾乎傾巢而出,果然,如今晴明公的威望,早已蕩然無存了。”
聽見他的回答,杜蔚國並沒放鬆心情,語氣肅殺的追問道:
“只有你們土御門神道的陰陽師?”
安倍蒼介心思剔透,自然明白杜蔚國的意思,點頭回道:“是的,閣下,只有我們門裡的同僚跟神社管事,沒有花旗人。”
“確定?”
“是,確定。”
除了共生的式神之外,安倍蒼介還馭使了一隻松鷹,可以共享視野,這玩意眼神毒辣,又飛在天上,視野大到不可思議,想來是不會錯的。
不過聽到他的答案,杜蔚國倒是有點犯難,略微沉吟咂了咂嘴:
“丫的,這群冥頑不靈的狗屁陰陽師,還真是陰魂不散啊,行吧,既然他們找死,那我這就去把他們都料理了。”
他這話有點含沙射影,指桑罵槐的嫌疑,藤原千夜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,安倍蒼介卻不以為意的說道:
“閣下,您最好還是不要出面了,真把花旗人招來,局面更麻煩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我們自己的事情,可以自行解決。”
藤原千夜也冷冷的補了一句:“沒錯,我們陰陽師的事情,不必假他人之手。”
此刻,藤原櫻換了一身適合戰鬥的緊身服,倒提著赤練長鞭,快步走來,抿著嘴唇,安靜的站在藤原千夜的身邊。
這小娘皮今天穿了一身黑,露出了前凸後翹的姣好身材,頭髮梳成馬尾長辮,乾淨利落。
此刻,藤原櫻繃著臉,表情冷若寒霜,殺氣騰騰的,最難得是一言不發,倒是多了一絲英武之氣。
杜蔚國面帶笑意的掃了三人一眼,語氣揶揄:
“嘖,自行解決?同室操戈?我倒是沒意見,只不過你不是說山下來了很多人嗎?安倍蒼介,你們到底行不行啊?”
杜蔚國這麼說,倒也不全是調侃嘲諷,眼前這仨貨,一個個的,都特麼跟病秧子似的,感覺都不用打,自己都要嘎了。
“當然沒問題,不勞閣下廢心~”
藤原千夜是個血性漢子,受不了這種激將,杜蔚國的話音才落,他就黑了臉搶答了。
不過安倍蒼介倒是還算沉穩,並沒有馬上說話,而是皺著眉頭看了藤原兄妹一眼,略作沉思。
過了好一會,他的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,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,語氣猶疑的問道:
“衛斯理閣下,能不能煩勞尊駕,幫千夜儲存一會草薙劍?”
“嗯?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跟藤原千夜幾乎同時色變。
這事非同小可,首先,草薙劍尊為東瀛三神器之一,貿然交給一個華夏人,本身就極其不妥。
其次,這玩意封印著邪神相磐的神魂,一旦處置不當,把它給放出來,那可就是天大的禍事。
最後一點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,其實杜蔚國對這玩意也十分忌憚,確實不是一般的邪乎。
不僅能引起系統空間的異動,還能穿透心靈壁壘,毫無徵兆的干預他的夢境,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的決定。
細思極恐,這老長蟲精的手段相當高杆,絕非泛泛之輩,杜蔚國早就收起了輕慢之心,嚴陣以待。
還沒等杜蔚國說話,藤原千夜就急切的否定道:“蒼介,這怎麼可以,我沒關係的,完全不會影響戰鬥。”
“咳~”
安倍蒼介忍不住咳了一陣,臉色病態的嫣紅起來,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氣短:
“千夜,你就別自欺欺人了,就以咱倆當前的狀態,一旦動起手,很容易中途你就壓不住它。
到時候,我也會控制不住變身了,你總不希望我變成怪物的我,肆無忌憚的屠戮同門吧。”
“唉~”
藤原千夜知道他說的沒錯,事實上,他也確實接近油盡燈枯了,無以為繼了,眼神黯淡的垂下頭顱,不再堅持。
安倍蒼介轉向杜蔚國,也不說話,只是目光灼灼,一臉懇切的望著他,其意不言而喻。
草薙劍跟相磐的神魂,自己遲早都是要面對的,如果意外在所難免,那麼早晚都是一樣的。
杜蔚國心念急轉,剎那間就做出了決斷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