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上沒了車門的重卡,從容的發動汽車,絕塵而去。
中午,橫濱南郊,一座人跡罕至的不知名小山,沒門的三菱重卡,正在山路上飛馳。
經過一段近乎垂直的懸崖路段時,卡車突然失控,發瘋似的撞開護欄,筆直朝萬丈深淵俯衝了下去。
墜落的卡車裡,一道魁梧的身形,腋下還夾著一個女人,從卡車裡猛地躥出,巨鷹似的不降反升,最終穩穩的落在懸崖邊上。
離他不遠,杜蔚國手裡提著雪亮的小唐刀,輕輕甩著刀花,眼神冰冷,語氣凜冽:
“好了,那個女人,你現在就可以掐死了,然後,你特麼也可以去見天照大嬸了。”
杜蔚國才不會傻乎乎的,等到晚上再去見鬼的鎌倉寺單刀赴會呢,他一直都利用無雙的視力配合瞬移神技,無聲無息的尾隨著這臺重卡。
好不容易捱到了這個鳥不拉屎,荒無人煙的地方,他就直接打爆了重卡的輪胎,既分高下,也絕生死。
猙獰的般若面具下,狹長的眼睛目光陰鷙,死死盯著杜蔚國,鬼面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波動,略帶疑惑:
“你,是誰?”
“我是你祖宗!”
杜蔚國根本就懶著廢話,伸手從裡懷一抹,掏出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烏茲微衝。
說到這裡,就不得不多提一句,現在已經是七月盛夏,天氣炎熱,不過杜蔚國依然還穿著肥大的外套,看起來有點嘚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要不然,他的武器來源很難解釋,如果穿個短袖,突然無中生有的掏出武器。
短刀或許還勉強能說的通,要是消音手槍,又或者消音衝鋒槍之類的,可就完全說不過去了。
鬼面是個頂尖高手,反應超乎想象的快,杜蔚國才剛剛掏出烏茲,一片黑影就掛著冷風,朝他兜頭罩了過來。
黑影是松島茶茶子,她被鬼面當成人肉暗器砸了過來,好在杜蔚國似乎早有預料,一個漂亮的鐵板長橋,從容的躲了過來。
悲催的松島菜菜子,越過杜蔚國,又繼續飛了好幾米,這才重重的砸在地上,無聲無息,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了。
“滋~”
杜蔚國躲閃的時候也沒閒著,手裡的烏茲微衝火焰吞吐,瞬間甩出一道炫目的子彈長鞭。
如此凌厲的攻擊,卻也只抽了個寂寞。
鬼面甩出菜菜子的同時,就直從懸崖跳了下去,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,果斷的令人髮指。
他當然不是自殺,順著懸崖墜落十幾米的時候,手中寒芒一閃,甩出鎖鐮勾住崖邊一顆橫生的松樹。
隨即,鬼面像個大馬猴似的借勢盪出,穩穩的落在松樹側下方,一塊凸出的岩石上。
不過還沒等他鬆口氣,杜蔚國就巨鷹般的凌空躍下,跗骨之疽一樣追了過來。
般若面具下的長眼微微泛紅,戾芒閃爍,鬼面猛地一揚手,他的五指上帶著不明材質,黝黑尖利的指套,絲滑無比的插進崖壁。
“噗~”
下一瞬,鬼面從石壁上掏出一塊足有小孩腦袋大的石頭,隨手一捏,石塊頓時粉碎。
鬼面猛地一揚,無數碎石發出淒厲的呼嘯,跟霰彈似的,朝著杜蔚國電射而來。
半空中的杜蔚國劍眉一挑,手腕發力,九幽鎖剎那收緊,藉助澎湃的拉力,他的身形一飛沖天。
“嚓~~”
如雨般的瓢潑碎石,將將擦著杜蔚國的腳底板打在巖壁上,瞬間化作齏粉。
捱打不還手,從來都不是杜蔚國的風格,騰空之時,手裡的烏茲也發出了怒吼:
“滋~”
鬼面的反應神速,在杜蔚國抬槍的瞬間他就動了,跟個大蝙蝠似的,猛地向斜下方躥出十幾米,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子彈長鞭。
他的五指如鉤,輕而易舉的插進石壁,穩住身形,隨即故技重施,又是一蓬碎石雨,朝著下落的杜蔚國飛射而來。
“嚓!”
杜蔚國反手把小唐刀刺入石壁,穩住下落的身形,間不容髮的躲過了碎石雨的轟擊。
此時此刻,杜蔚國跟鬼面一上一下,都是單手掛在峭壁上,相隔大概20米,緊張的對峙著。
煞氣翻湧交鋒,雙方的眼中同時閃過一抹凝重,剛剛兔起鶻落般的交鋒,讓對方心裡多有了數。
勁敵!
自從離境之後,這個帶著般若面具的老比登,絕對算是杜蔚國遭遇過的,最強悍的對手了。
這老傢伙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