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下班,又正好下雨,醫院裡的人很少,所以沒人看見兇手。”
先認錯,後解釋,池田勝夫的態度卑微,理由充分,但是卻沒有換來絲毫好臉色。
松島菜菜子依然眉頭緊皺,冷著臉質喝罵道:
“都是藉口,就算當時醫院裡沒有目擊者,兇手帶著一張擔架床,還有一個昏迷的重傷員,他又是怎麼離開的?混蛋,你到底查沒查?”
池田勝夫被問得額頭冒汗,臉色煞白,事實上,他也是聽到訊息之後,急匆匆從情婦的床上爬起來,火速趕過來的。
他只比松島菜菜早到1個小時,淨特麼忙著攔住記者封鎖訊息了,還沒有正式展開調查呢。
他的語氣都有點結巴了:
“抱,抱歉,課長,目,目前前還不清楚兇手的離開方式,只能猜測他當時駕駛了一輛廂貨汽車。”
“啪~”
松島菜菜子徹底被激怒了,狠狠的甩了他一記耳光,動作牽扯到了傷口,疼得表情都扭曲了。
“八嘎,池田勝夫,你這頭蠢豬,那麼大的一臺車,至少停了幾分鐘,難道也會沒有目擊者嗎?”
松島菜菜子動了真怒,池田勝夫的臉登時就紅了,不過他都沒敢伸手去捂,低眉順眼的回道:
“哈依,非常抱歉,課長,請你息怒,我正在調查這個線索,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目擊者。”
松島菜菜子深吸了一口氣,忍住劇烈的疼痛,以及胸中的勃然怒火,語氣凜冽的問道:
“目前,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?那家受害人有沒有詢問,還有那個被搶救的混蛋,有沒有查到他的身份。”
池田勝夫的聲音都帶著隱約的哭腔了:
“非常抱歉,課長,受害人已經調查過了,只是普通人,跟兇手陌不相識,應該是隨機作案。
目前,我只採集到了兇手的腳印,沒有其他線索,至於受傷的嫌犯,我原計劃他想等他清醒之後~”
很明顯,池田勝夫忽略了菜菜子的交待,根本就沒把採花暴徒當盤菜,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有點身手的罪犯應付了事了。
陽奉陰違,經驗主義害死人,這也算是職場頑疾了,這些經年老油條的通病,自以為是。
“八嘎,池田勝夫,你這個白痴,我是怎麼交代你的,你竟敢無視我~~”
松島菜菜子怒不可遏,額頭青筋暴起,猛地掄起胳膊,又要抽他,就在此刻,杜蔚國突然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只輕輕的捏了一把,她的整條胳膊頓時就失去知覺,痠軟無力,松島菜菜子正在氣頭上,皺著眉頭,眼神凜冽的扭頭看過來。
杜蔚國隱晦的給她使了一個眼神,看見他深邃如淵的眼睛,松島菜菜子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,奇蹟般的瞬間熄火。
“池田勝夫,你立刻去繼續蒐集目擊者的線索,還有,馬上比對那個重傷嫌疑人的照片,儘快核實他的真實身份,還有兇手留下的腳印。
另外,涉案訊息保密,不許任何一個記者或者警察得知詳情,做不好,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。”
池田勝夫大氣都不敢喘,汗流浹背,戰戰兢兢的問道:“哈依,課長,那現在要不要通知法醫跟鑑證~”
松島菜菜子稜著眼睛喝罵:“廢話,難道你想讓我收屍嗎?趕緊滾!”
“哈依,我,我明白了~”
池田勝夫如蒙大赦,深深的鞠躬,差點把腦子插進褲襠裡,忙不迭的帶著手下離開了,現場只留下兩個人,負責把守樓道跟電梯。
變成空場的案發現場裡,松島菜菜子一改剛才霸道兇橫的上位者姿態,換上了一幅討好的笑臉,變臉過程絲滑無比。
呵,絕逼是個影后級別的老演員了,前倨後恭這一套算是被她玩得明明白白。
菜菜子的語氣也變得格外謙卑:
“衛斯理閣下,關於這個案子,您有什麼指示?”
“呵~”
杜蔚國諱莫如深的笑了笑,沒有馬上回答,掏出煙盒,又摸出打火機,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根。
站在猶如煉獄一樣的血泊中,他的面色如常,目光深邃,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樣,裝比這一塊,杜蔚國從來都是不落於人的。
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,杜蔚國這才緩緩的撥出煙氣,語氣幽幽的說道:
“男,180以上,體重75公斤以上,力量大,速度快,精通冷兵器,投擲,殺人無心理負擔,老手,疑似職業殺手,大機率擁有反社會型人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