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蔚國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,語氣愈發冷冽:
“怎麼?我去那裡,還要跟你報備?菜菜子,你想限制我的自由?”
菜菜子悚然一驚,神情惶恐,急切的解釋道:
“不,不,先生,您誤會了,畢竟您對東瀛不太熟悉,也不擅長日語,恐怕多有不便,所以~”
“呵~”杜蔚國冷笑,語氣揶揄:
“沒事,不礙事的,我的拳頭硬,即使不便,我不也在能在東瀛殺個七進七出,最後連理查德都綁了嗎?”
一聽這話,菜菜子的額頭都滲出冷汗了,結結巴巴的:
“是,是,先生的本事通天徹地,自然無所不能,不過您不是在坂田工廠訂製了特種軍糧嗎?估計明後天就能有成品了,如果沒有特殊的急事~~”
“嗯?”
杜蔚國皺了皺眉,倒是把這茬給忘到腦後去了,你還真別說,除了東瀛,他目前還真就沒處訂製軍糧了。
這也是無可奈何的情況,爛船還有三斤釘,東瀛之所以戰後很快就能重新崛起。
除了花旗主子的大力提攜外,本身也具備很高的工業化程度以及技術儲備,尤其是輕工業以及精密儀器,冠絕亞洲。
菜菜子始終關注著杜蔚國的表情變化,大腦飛速運轉,看出他的猶豫,立刻趁熱打鐵:
“先生,我之前確實在華夏工作過,不過我當時是在灣島執行任務,絕對沒有去過內陸。”
丫的,這娘們的腦子轉得真快,瞬間就想通了杜蔚國為啥突然態度冷漠,馬上對症下藥,這就是一個專業間諜的職業素養。
杜蔚國饒有興致的瞥了他一眼,語氣戲謔:
“去灣島執行任務,結果學了一口東北腔?”
松島菜菜子點頭,語氣非常誠懇:
“是的,先生,我不敢騙您,我當時的任務,是接觸奉天的張先生,所以才特意學了東北口音。”
杜蔚國挑了挑眉,略感詫異:
“奉天張先生,呵,拔了牙的老虎,沒了毛的鳳凰,還值得的你們內務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?”
茶茶子眼神有點發飄,沒有馬上回答,不過很快她就咬了咬嘴唇,輕聲說道:
“張先生雖然身陷囹圄,不過他還還是有很多親信舊部的,能量不小,而且,他熟悉東北的山川河流,所以~”
杜蔚國嗤笑:
“呵,我敢保證,他肯定沒有你們內務省更熟悉東北,算了,不管是礦脈還是寶藏。
我保證你們都是白費力氣,現在的華夏,雖然依然落後,但是已經不是你們可以覬覦的了。”
杜蔚國真沒胡扯,別看現在的華夏情況特殊,但是對外政策卻格外強硬,愛誰誰,不服就幹,絕不慣病。
菜菜子目光詫異,顯然被杜蔚國說中了,不過她卻沒有迴避這個問題,大大方方的承認了:
“是,先生,您說得沒錯,現在的華夏非常強硬,連花旗都不敢招惹,所以,我才被叫停任務,調回了東瀛。”
杜蔚國沒說話,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,不過表情卻明顯的鬆弛了,松島菜菜子擅長察言觀色,立馬語氣糯糯的補了一句:
“衛斯理先生,我不曾於華夏為敵,也不是您的敵人,雖然與您相處,是理查德安排的任務。
但是能侍奉您,確實也是我的榮幸,您也知道,我們東瀛人,一向崇拜強者,而您,是暗世界的神祗。”
松島菜菜子語氣格外真摯,眼神裡滿是崇敬,嘴唇微張,擺出一副任君採劼,欲求欲予的姿態。
還別說,配合她此刻的病嬌風,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,不過杜蔚國心硬如鐵,根本就不為所動:
“嘿,菜菜子,你也用不著捧我,我只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罷了,我再逗遛兩天,等這批軍糧做出來,就走。”
說完,杜蔚國就拉開車門,身體也欠了出去,松島菜菜子暗暗的鬆了口氣,伸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,心跳如鼓,睏意全無。
杜蔚國的威壓太強了,如山如獄,無意中露出的一絲煞氣,都讓菜菜子毛骨悚然。
她毫不懷疑,從動念到殺死她,杜蔚國甚至都不需要間歇,一念即生死。
杜蔚國的一條腿都已經邁出車門了,就在此時,突然扭頭說道:
“對了,菜菜子,我善意的提醒你,千萬別試圖找出我往返東瀛島的路徑跟方法,會死人的,很多人。”
說完,杜蔚國還朝她眨了一下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