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武器,杜蔚國忍不住抽了抽鼻子,眉頭緊皺,臭味實在太重了,直打天靈蓋。
黃皮子這種動物,在自然界就是個弟中弟,肉搏能力啥也不是,妥妥的戰五渣。
但是它們也是有絕活的,那就是放屁,雖然剛才,在杜蔚國疾風驟雨一樣的打擊效率下。
連天賦本能都沒來得及施展就紛紛撲街,不過難免有個別倒黴的被打爆了肚腩,露了臭腺。
點了根菸,連吸幾口,這才勉強壓住燻人欲嘔的臭味,杜蔚國扭頭朝已經傻眼的藤原櫻喊了一聲:
“別特麼愣著了,還剩一個能喘氣的,你不是巫女嗎?趕緊幫我問問,它們的老巢在哪?”
說話間,杜蔚國指了指那隻被打斷腿的肥胖黃皮子,它是第一個轉身逃跑的,聰明又惜命,嘴巴肯定也是最松的。
“哈?”
藤原櫻還沒回神,傻乎乎的,杜蔚國頓時眉頭一皺,狠狠的剜了她一眼,語氣極度不爽:
“怎麼?跟野怪溝通都不會?”
要知道,跟野怪溝通,不算難事,甚至杜蔚國都可以藉助百畜丹實現,就是不知道東瀛這邊的精怪,是不是也說外語。
“哦,哦,我,我可以的。”
藤原櫻終於反應過來了,忙不迭的答應下來,拖著疲憊的身子,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那隻受傷的黃鼠狼走去。
凌晨4點,天色矇矇亮,距離小野山城大概30幾公里,權現山的深處。
一塊平坦背風的空地上,升起了一堆篝火,藤原櫻無精打采的坐在火堆旁邊,雙手托腮,正在發呆。
路過溪水的時候,她的頭臉都已經清洗過了,蒙汗藥的藥勁也過了,恢復了以往的乾淨漂亮。
但是臉色蒼白,甚至連嘴唇都有些發白,一絲血色都沒有,眼神空洞,呆滯。
“噼啪~”
一根潮溼的柴火被燒裂了,發出輕響,藤原櫻回了神,目光閃爍,有些畏懼的瞄了一眼正在抽菸,面無表情的杜蔚國。
咬了咬嘴唇,再三思量後,藤原櫻這才小聲的問道:
“那些阻攔襲擊閣下的鼬鼠,活該找死,可是,那些才剛生出來,甚至都還沒開智的幼崽,是不是沒必要~~”
剛才,杜蔚國在她的指引下,找到了那群黃皮子的老巢,一個7個洞口,被他用巨石封住了其中6個。
僅剩的那個,一頓手雷外加燃燒彈伺候,杜蔚國這損賊,還在洞口塞了一顆松樹,濃煙滾滾。
結果就是,這群黃皮子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,統統都被濃煙憋死了,徹底絕戶了。
事後,杜蔚國還細心的檢查過戰果,除了那隻老的鬚髮都變白的黃皮子之外,還有十幾只剛斷奶不久的幼崽。
非我族類,其心當誅,杜蔚國現在心硬如鐵,下手絕對不會心慈手軟,主打就是亡族滅種!
藤原櫻身為巫女,對這些山野精怪的感情有些特別,眼見杜蔚國心狠手辣,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意。
“呵~”
聽見藤原櫻的蠢話,杜蔚國嗤笑,語氣戲謔:
“你特麼不應該做神社的巫女,你應該去教堂裡當聖母,又或者去佛堂裝菩薩,以德報怨,割肉喂鷹。
如果你昨天晚上被那隻老黃皮子弄死了,你猜窩裡那些鼠崽子會不會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?”
黃皮子的洞穴裡,除了它們的屍體之外,還有無數屬於人類的白森森的骸骨。
很顯然,這群黃鼠狼之所以發育的如此壯大,而且格外狠戾,全靠吃人。
想起剛才看見的如山白骨,又想到自己差點也成了這些畜生的口糧,藤原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,表情訕訕的,不敢再提這茬。
可是這小娘皮就是個話癆,不說話就渾身難受,消停沒一會,忍不住抬起頭,弱弱的說道:
“那,那個,煞神閣下~”
“又幹啥?”
杜蔚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,語氣極度不耐煩,藤原櫻眼圈都紅了,舔著乾裂的嘴唇,委屈巴拉的說道:
“那個,那個,您吃得那種罐頭,能不能也給我一份?”
此時此刻,杜蔚國正在吃罐頭,而且還是水果罐頭,岡山白桃,這是他在小野城那間旅店裡看見之後,順手拿的,味道還不錯。
藤原櫻之前中了蒙汗藥,這會雖然依靠強悍的體質已經恢復了清醒,但是胃裡火燒火燎的,嘴裡又幹又苦。
看見杜蔚國吃水果罐頭,尤其還是包治百病的桃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