悶聲發財而已,所以,原則上,他永遠都不會跟鷹派衝突。
至於他跟中情局的樑子,是在四九城供職特情司的時候結下的,而共濟會,則是因為杜蔚國要幹掉千島之國的獨裁蘇阿脫,動了人家的蛋糕。
之後跟米軍還有綠帽子發生的一系列戰鬥,也都是中情局跟共濟會主動挑唆,杜蔚國確實沒有主動招惹過他們。
杜蔚國把菸頭彈進篝火,語氣真誠的解釋道:
“理查德,就連這次綁架你,也是被逼無奈才做出的決定,甚至動手前,我都沒打算傷害你的衛隊。
我本來是去那段林蔭道踩點的,沒想到,狙擊小組突然更換了位置,意外相遇,這才被迫交火。”
理查德目光閃爍,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,這才沉聲說道:
“衛斯理,你說的有點道理,可不管起因如何,你畢竟對我們軍方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嚴重損失。
這可不是你嘴裡輕飄飄的一句摩擦,誤會,就能輕易抹去的,所有,你說的合作~~”
這老登還特麼挺坦誠,說話直喇剌的,杜蔚國也沒有迴避這個話題,大大方方的回道:
“我們華夏有句古話,殺人者,人橫殺之,理查德,你們把槍口抵在我的腦門上,我總沒道理不還手,任人宰割吧?”
理查德有些意外的看了杜蔚國一眼,略微沉吟之後,這才笑著搖了搖頭,沉聲回道:
“衛斯理,沒想到,你的口才也如此犀利,就算當個政客也完全夠格了,說說看,你的具體提議是什麼。”
杜蔚國從懷裡摸出一盒沒拆封的香菸,慢條斯理的拆開包裝,又點了一根,嫋嫋煙氣中,他的語氣沉沉:
“理查德,我曾經聽說一個說法,戰爭是政治的延續,而政治則是利益的延續。”
杜蔚國彈了一下菸灰:
“軍人,服從命令為天職,你們血戰沙場,披肝瀝膽卻逐漸式微,你們也不希望最終淪為一群商人的打手吧?”
一聽這話,理查德的瞳孔收縮,目光閃爍,似乎被戳中了心事,有所意動,不過他卻沒有說話,只是直直的看著杜蔚國。
杜蔚國毫不退讓的跟他對視著,語氣幽幽:
“我跟共濟會,必然是要全方位開戰的,我的最終目的,是把這群貪婪的狗雜碎連根拔起,斬盡殺絕。”
說到這裡,杜蔚國突然話鋒一轉:
“這群貪婪的商人,像是吸血的螞蟥,專發戰爭財跟國難財,極擅斂錢,腦滿腸肥。
他們遍佈在全球的無數產業,想必應該足夠貴軍幾十甚至上百年的軍費開支了吧?”
聽見杜蔚國發言,即使身經百戰,見慣了屍山血海的理查德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,渾身豎起棘皮。
煞神這傢伙實在太可怕了,居然妄想單憑一己之力,消滅共濟會,然後再一口吞下。
混到理查德如今這個層面,已經進到了花旗的核心權利圈,知曉很多常人不得而知的隱秘,更加了解共濟會的龐大跟恐怖之處。
這要是別人如此大放厥詞,他必然嗤之以鼻,但是杜蔚國說出來,他卻偏偏無法反駁。
共濟會就算再牛皮,再勢大財雄,再通天徹地,說白了也不過就是普通人聚集而成的隱秘組織。
是人就會死,按照杜蔚國當前表現出來的能力,只要他願意,恐怕任何人都無法躲過他的刺殺。
這一點,理查德絕對擁有發言權,如果杜蔚國想殺他,估計他現在墳頭都特麼長草了,毫無懸念。
杜蔚國如果橫下心,不間斷的刺殺斬首共濟會的頭腦,即便是龐然大物的共濟會,也絕對扛不住這種放血策略的。
理查德有些口含舌燥,聲音乾巴巴的:
“你想讓我們幫你對付共濟會,絕不可能,衛斯理,即使拋開我們之間的恩怨,共濟會在軍方也擁有極大的話語權~~”
“我艹!成了!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臉上雖然面無表情,心中卻狂喜的差點直接歡撥出來,丫的,理查德這老比登終於咬鉤了。
理查德說得是實話,軍方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,也是山頭林立,派系眾多,共濟會無孔不入,自然也擁有代理人跟話語權。
比如,理查德這名義上的東瀛最高指揮官,即便在東瀛的地面上,也有很多事是力有不逮的。
比如中情局的詹姆斯跟共濟會厄爾在沖繩基地裡搞風搞雨,這件事,他就只能乾瞪眼。
當然,這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