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有事就直接過來找我唄,還整這些多餘的路數幹嘛?”
“嘿~”陸言輕笑:
“風九這老頭腦子有病,死要面子活受罪,心裡埋怨忠義堂私設公堂,搶了他們條子的飯碗,抹不開面子,故意偶遇唄。”
杜蔚國苦笑著搖了搖頭,這個問題,他其實也意識到了,這並不是他的初衷,而且也不能持久,而且還會遭遇反噬。
所以,剛才在忠義堂,杜蔚國跟鄒耀祖簡單的交待了兩句,一共就幾條。
首先,以後要嚴格控制執法隊的規模,800人以內,兵貴精而不貴多。
其次,以後執法隊都不在街面上巡查督查了,平日裡把所有人集中起來往死了打熬,訓練。
最後,矮騾子如果違反了規矩,當街發生了鬥毆或者火併,先讓警察正常按律行事,他們執法隊事後再找他們的社團龍頭算賬。
“行吧,那我現在就去找九叔,看看港島又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了。”
杜蔚國扭身就要走,趙英男此時已經回過味了,意識到自己今天確實有點過分了,連忙拉住他。
“衛斯理,你中午吃飯了沒,要不,咱們喊九叔過來一起吃晚飯,邊吃邊聊。”
杜蔚國知道她心裡委屈,也沒跟她置氣,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:
“九叔心裡也彆著勁呢,怎麼說我也小輩,還是我主動去找他吧,夜璃,走,陪我一起去。”
“喵~”
他的話音才落,夜璃就黑色閃電似的躥到他的肩膀上,歡愉的叫了一聲,還傲嬌的朝夜魘飛了個眼神。
它的意思不言而喻,傻狗,看見沒,是不是還是老孃更受寵?
九叔現在貴為港島三大區的總華探長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不過他依然還留在油麻地警署,自己原來那間探長辦公室辦公。
此刻,九叔正眉頭緊鎖,神情專注的翻閱著案卷,手指夾著的菸蒂都快燒到手了,他卻絲毫無覺。
“噹噹噹!”
清脆的敲門聲響起,打斷了九叔的思緒,他抬起頭,疲憊的捏了捏鼻樑,沉聲回道:
“進!”
“九叔,忙著呢?”
杜蔚國推門走了進來,語氣熱絡,黑貓夜璃乖乖的端坐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咦,衛斯理,你怎麼來了?”
看見杜蔚國,九叔先是一愣,隨即連忙起身,表情又驚又喜。
“我聽說,您這邊又遇見難纏的案子,正好我最近也沒事,過來看看能不能略盡綿薄之力。”
杜蔚國說得非常謙虛客氣,九叔肚子裡原本積攢的那點怨氣瞬間煙消雲散。
鄒耀祖是個會做人,會辦事的主,杜蔚國上午才交代他的事情,他已經一五一十跟九叔轉達了。
末了,他還語氣誠懇的向九叔道歉,直言之前是自己不會做事瞎指揮,導致忠義堂影響了警隊的正常執法。
他的做法無可挑剔,裡外面子都給足了,九叔本就無話可說,如今杜蔚國再來親自登門,九叔更是心滿意足。
漫天烏雲全散了!
“衛斯理,你,你。”
九叔情緒激盪,一時之間居然有點哽咽了。
杜蔚國面帶笑容,語氣誠懇:
“九叔,港島好歹也是我的第二故鄉,我雖然平時行事莽撞,做了不少荒唐事,但是終究也是希望這裡越來越好的。”
他這話還真就不是給自己臉上貼金,他雖然在港島造了不少殺孽,目無法紀,但是自始至終,從來都沒有主動波及過平民。
另外,最近兩年,杜蔚國一直都在不遺餘力的在港島振興實業,維護安寧,扶危濟困,同時還不計回報的向北邊伸出援手。
這些事,一樁樁,一件件,九叔都是看在眼裡的,總體來說,瑕不掩瑜。
“好,好~”
九叔眼圈紅了,連忙轉過身,擦了了眼角,杜蔚國掏出煙盒給他遞了一根菸,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:
“九叔,說說案子吧,什麼案子,還能難住您老人家?”
“嗐~你可得了吧”
面對杜蔚國的吹捧,九叔難得老臉一紅,露出了羞赧之色。
或許對普通人而言,九叔確實算是身懷絕技,神通廣大,可是面對杜蔚國,屁都不是,估計現在他連一招都扛不住。
不過九叔畢竟不也是凡夫俗子,生性豁達,很快就整理好情緒,肅聲回道:
“衛斯理,我遇見的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