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清楚一點,我們只是執法者,李飛燕她不管如何情有可原,她終究是犯了法的。
而我們的工作和職責就是違法必究!你懂了嗎?至於其他的事情,不在我們的責權範圍!”
唐阿紅她也不是傻子,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怎麼可能不懂,她低著頭,沒有繼續說話了。
李飛燕把自己的手放下來,輕輕的拍了拍唐阿紅的手,語氣低沉:
“謝謝你了,同志,看得出來,你是一個好人,只要這個姓杜~呃,只要你們領導說得話都能兌現。
俺們家裡的那些娃娃都能有個著落,可以平安長大,俺就認了,沒白折騰,值了!”
一聽這話,唐阿紅的眼圈頓時就紅了,她語氣激動的說道:
“你,你知道啥啊?你知道你會被判什麼~”
“停車!”
杜蔚國此時突然暴喝了一聲,負責駕駛的狗剩子頓時被嚇了一跳,連忙一腳剎車把吉普車給停了下來。
杜蔚國臉色鐵青,怒氣衝衝的走下車,大步來到了後車廂,勐地拽開車門,一把就把唐阿紅給薅了下來。
好像好像老鷹提小雞一樣,杜蔚國就這樣薅著一臉懵皮的唐阿紅的脖領子,把她狠狠的摔到了雷千鈞的車頭上。
“唐阿紅,你今天晚上就獨自返回四九城,等我回去之後就給你辦理轉崗,瀚文,你過來跟車!”
杜蔚國對著老雷吉普車裡的瀚文大聲招呼了一聲,然後他就轉身就返回吉普車了。
唐阿紅都已經被杜蔚國給嚇壞了,全程都噤若寒蟬,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敢說。
當車隊重新出發的時候,唐阿紅她坐在雷千鈞的副駕駛裡痛哭流涕,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,傷心極了。
雷千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不由的搖了搖頭,苦著臉說道:
“唉,阿紅,你趕緊別哭了!”
唐阿紅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,委屈巴拉的說道:
“雷科,你給我評評理,我到底是哪裡說錯了,頭他不僅罵了我,他甚至還不要我了!”
雷千鈞一邊開車,一邊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,沉吟了一瞬之後,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:
“阿紅,你平時說話就是大大咧咧的,口無遮攔,和自己人之間,也就無所謂。
但是你今天說得話,已經觸及到原則底線,甚至都已經嚴重觸犯到紀律了,別說頭給你轉崗,就算是直接開除你都不算過分。”
唐阿紅她紅著眼睛,依然不服不忿的硬犟:
“至於嗎?我不就是說了兩句真話嗎?朱門酒肉臭~~”
“唐阿紅!你還不住嘴!”
老雷也被她的胡攪蠻纏給激怒了,大吼了一聲,之後他的語氣變得非常異常嚴肅鄭重:
“唐阿紅,我也不想在和你廢話了,我就問你,這個李飛燕,她到底有沒有犯法?”
唐阿紅被老雷一嗓子給喊懵了,老雷平時對大夥態度一向都是非常的和善,對她這唯一的女同志尤其照顧。
唐阿紅瞬間就止住了哭泣,愣住了,過來一會,她才小聲的回了一字:
“有。”
“那我們抓她到底應該不應該?”
“應該。”
老雷瞥了她一眼,皺著眉頭,沒好氣的繼續追問道:
“那你還沒完沒了的和頭墨跡,你到底是想幹啥?你想讓頭當眾徇私枉法放了李飛燕嗎?你就沒看見,頭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嗎?
你以為龐衛東他們憑什麼留下來?人家鐵路又憑什麼給錢給糧?還不是因為頭他不惜得罪人嗎?
這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,不公平的事情也多了去了,難道因為情有可原,就可以為所欲為,然後自取所需?”
唐阿紅被老雷說得面紅耳赤,低頭不語了,但是雷千鈞並沒有見好就收,他繼續呵斥道:
“還有,唐阿紅,你居然敢當著李飛燕的面說她有可能面臨的量刑?你是瘋了嗎?
她如果明知自己是死路一條,起了玉石俱焚的心思,暴起傷人怎麼辦?人家打不過頭,還特麼打不過你嗎?
又或者她自知脫罪無望,之後拒絕合作,死活也不交待,那我們的後續工作又該如何開展?
唐阿紅,我看杜處給你調崗的決定是極其正確的,你確實不適合這份工作,腦子裡全都是,呃,漿湖。
你根本就拎不清,唐阿紅,我們可不是菩薩,再說了菩薩還得有金剛手段呢!”
唐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