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太陽西沉,天色暗了下來,杜蔚國翻身起床,之前的疲勞一掃而空,神清氣爽。
才剛剛推開房門,就看見大狐狸已經好整以暇的蹲在了他的房門口,一臉促狹之色。
“杜大,你是豬嗎?睡了整整12個小時,我都快餓死了,趕緊做飯,我們不是還要趕夜路去暹羅嗎?”
杜蔚國心情不錯,彎腰抱起地上的大狐狸,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經過了最近幾天的相處。
杜蔚國和大狐狸都已經習慣彼此如此親密的接觸了,當然,杜蔚國只是把它當成寵物,胡蝶花也只是朦朧的喜歡和他相處而已。
種族隔離還在呢,而且一直都會在的,老狗終究還是有底線的,放心~
杜蔚國語氣揶揄的調侃道:
“胡大仙姑,我倒是覺得您的體重越發壓手,體型也越發健碩,睜開眼睛就要吃飯,這好像不是狐族的習性吧?”
杜蔚國拐著彎說胡蝶花是豬,它自然聽出來了,傲嬌的哼了一聲:
“切,胡說八道,我怎麼可能會胖?”
杜蔚國懶著和它鬥嘴,點了兩支菸,自然而然遞給了大狐狸一支:
“一會吃過飯,我們還得去收筆賬,然後才能去暹羅。”
“收賬?”
大狐狸一驚一乍的尖聲呼喊道:“收什麼賬啊?杜大,你咋這麼能折騰呢,你就不能消停點?”
胡大姑娘已經大概猜到了杜蔚國要幹啥,無非就是找那個三角地土皇帝的黴頭唄。
胡大姑娘發現杜蔚國這傢伙外號閻王,還真不亂叫的,這傢伙是真特麼能折騰啊。
無風三尺浪,有風浪千尺!
極其擅長惹事,且睚眥必報,而且無論走到哪裡,都伴隨著死亡,屍山血海,人頭滾滾,大狐狸歷經幾百年都見識過這麼瘟災的煞神。
杜蔚國毫不自覺,眉飛色舞的白話著:
“不是我要折騰,胡大,我問你,是不是要跟著我吃遍天下美食,喝盡天下美酒,還得抽光天下的好煙?”
一聽這話,大狐狸頓時就挑了挑眉頭,這是她最近和杜蔚國學到的一個動作:
“是有怎麼樣?”
杜蔚國輕笑,語氣揶揄:
“怎麼樣?我說大仙啊,這些東西可都是需要錢的啊,而且但凡跟美,好沾邊的東西,都死貴死貴的!我不去要賬賺錢,哪裡有錢享受?”
胡大姑娘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:
“胡說!這裡明明就有很多錢,還有黃金,你何必捨近求遠,杜大,明明就是你想惹事,你喜歡~”
大狐狸硬生生的止住了話頭,把殺戮這個詞憋在了嗓子眼裡,杜蔚國無奈的癟了癟嘴,語氣唏噓:
“胡大,我不是殺人狂,更不喜歡殺戮,而且今天我也不是去殺人的,當然,如果他們找死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此時,已經到了廚房,杜蔚國碾滅菸頭,一邊生火燒水,一邊繼續說道:
“我說的去賺錢,也不是撒謊,這個基地確實有不少鈔票和黃金,但是我們旅途遙遠,隨身又能拿多少?”
杜蔚國動作麻利的把米和肉一股腦的都扔進鍋裡,簡單粗暴,拍了拍手:
“再說了,我們馬上要去香江落腳,與其籍籍無名,還不如威名赫赫,這三不管的不法之地,倒是極其適合揚名立萬。”
大狐狸眼波流轉,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:
“杜大,我們其實沒必要太奢侈,也不用天天珍饈美饌,大魚大肉,我覺得還是別找麻煩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你如今離開了華夏大地,固然是猛虎歸山,飛龍在天,但同時也成了無根浮萍,樹敵太多,終究不妥!”
“哈哈哈!”
大狐狸這番話說的絲絲入扣,鞭辟入裡,像極了沉穩老成的軍師,杜蔚國頓時被她逗得放聲大笑,饒有興致的調侃道:
“呦呵,沒看出來,原來咱們家胡大仙姑還是一位通曉世事,洞察人心位軍師呢?胡參謀,小子受教了~”
不過說到這裡,杜蔚國的神情突然變得黯淡下來,參謀這個梗,他以前經常拿來楊採玉開玩笑,想起正在遭罪的楊採玉,杜蔚國心如刀割。
大狐狸浮沉世間數百年,極擅察言觀色,一看杜蔚國眉頭緊鎖,神色蕭瑟,就知道他在追憶往事,明智的閉上了嘴巴,沒有再說什麼。
月上中天,雨林之中,蟲鳴蛙叫,距離八佰龍營地西南方向直線距離大概60公里的地方,有一個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