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整整40年,我小時候,就是她照顧的。
小妹自從出生之後,就一直是吳媽帶著,盡心盡力,百般呵護,比親媽都親。”
大戶人家裡,所謂的奶媽並不一定就是餵奶的,一手帶大孩子的保姆,也可以稱之為奶媽。
按照奎爺的說道,這位吳媽,在萬家服務了40年,伺候了兩代人,應該已經刷滿的忠誠度。
此時,杜蔚國把手裡的菸頭熄滅,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,站起身體:
“奎爺,勞煩您,派個熟悉環境的人,帶我去這段路上走走,還有那條背巷,也一起看看。”
雷娜也跟著說到:“對,我也和衛斯理一起去,現場勘察是極其必要的。”
此時,奎爺也站了起來,抱了一個拳,語氣誠懇:
“多謝,多謝衛斯理老弟,斯緹納仗義出手,此事,無論成與不成,這份人情,我萬仲魁都記下了。”
萬仲魁這話看似客套,其實不然,他老於江湖,眼神毒辣,自然看得出來,杜蔚國也是一個大人物。
從雷娜對他的態度上,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,雷娜看似隨意,其實事事都是以杜蔚國馬首是瞻。
要知道,雷娜可是軍情六處的東亞,南亞大區負責人,能讓她俯首帖耳的,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。
杜蔚國抱拳回禮,語氣沉靜,彬彬有禮:“奎爺,您言重了。”
從潮汕會館出來,一個機靈的小夥子,叫小鐘的,領著杜蔚國和雷娜,沿著唐人街的街面走了大概300多米。
拐到了一條之字形大路上,再走了200米左右,就是一處低調的獨門獨院的宅子,這裡就是萬仲魁的家了。
確實和奎爺說的一樣,一路之上,都是寬闊的大路,兩邊店鋪林立,行人絡繹不絕,絕對沒有機會下手,必然會被人看見。
重新退回到唐人街,這個叫小鐘的馬仔,又帶著杜蔚國他們鑽進了一條背巷。
從這條背巷直接穿出來,就是萬仲魁家門前了,可以節約至少100多米的路程,確實是一條捷徑。
這條背巷逼厭狹窄,有些地方兩人並行都有些費勁,都是些民宅或者當街店鋪的後門,要不就是倉庫,後院。
下午光線正足的的時候,這裡邊的光線依然很暗,而且也沒啥人。
從背巷之中走了出來之後,杜蔚國站在巷子口,點了一支菸,雷娜湊了過來:
“衛斯理,你怎麼看?”
杜蔚國吐出煙氣,撇了撇嘴:
“可以肯定一點,如果是人為犯桉,那麼桉發地點,就一定是在這個背巷之中。”
】
“人為犯桉?”
雷娜咂摸了一下杜蔚國的用詞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吐沫,語氣遊移的問道:
“衛斯理,你,你是說,還有非人為犯桉的可能性?”
杜蔚國嗤笑一聲,饒有興致的看了雷娜一眼,壓低聲音,在她耳邊說道:
“當然了,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,雷娜,我之前說過的那位狐仙,如果它願意,別說是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小老太太。
就算整條街的人,都可以集體失蹤,也可以集體失憶,如今它吃飽喝足,就在幾百米開外的車裡睡午覺呢,你想不想見見?開開眼界?”
一聽這話,雷娜馬上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,忙不迭的說道:
“不用,不用了,還是別打擾它老人家休息了。”
“老人家,你是在說我嗎?”
一道冷冽悅耳的女人聲音,在巷口勐然響起,裕和酒樓那個負責迎客的小夥計,從暗巷之中慢慢的走了出來。
這個倒黴的小夥計,此刻他的童孔呈現出妖異的暗紅色,指甲也變成了暗紅色。
杜蔚國頓時頭皮發麻,丫的,說曹操曹操到,他這是又被胡大姑娘上身了,這條大狐狸突然跑出來湊什麼熱鬧啊?
雷娜嗖的一下就靠到了杜蔚國的身側,滿眼警惕的看著這個小夥計,她可不是一般人,觀察力非常敏銳,自然看出這個小夥計極度不正常。
當然,一個大男人,嘴裡卻是悅耳動聽的女聲,無需判斷,這本來就已經非常詭異了。
杜蔚國此刻挑了挑眉頭,上前兩步,走到飯店小夥計的面前,低聲說道:
“胡大,你來幹啥?”
小夥計的嘴裡,響起了胡大姑娘獨有的魅惑聲音,充滿了揶揄之意:
“衛斯理,你不是說這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