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蔚國的嘴角一勾,悠閒的彈了一下菸灰,無視他淒厲的哀嚎聲,目光沉沉,不緊不慢的問道:
“呵呵呵,硬漢不好裝吧?頌帕善,對我下蠱,這件事是誰主使的?”
短短一會,蠱蟲就已經從頌帕善的大腿鑽進了他腹腔,他已經疼到脫力,死狗一樣癱在地上,混身顫抖,都翻白眼了:
“是,是烏隆府的乍侖,他是暹羅地面上最大的掮客,昆擦將軍的小舅子~~呃~”
頌帕善用手捂住肚子,口中湧出大團大團的血水,臉都疼得扭曲了,杜蔚國依然面無表情,語氣冷漠:
“乍侖,他為啥沒去三角地觀摩閱兵?他指使蠱師害我的事情,昆擦知道嗎?”
“他,他裝病,沒去,昆擦也不,不知道,這都是他自作主張的,煞神,我日你祖宗,我知道的都說了,快點,快點,殺,殺了我!”
頌帕善已經痛苦的忍無可忍,語無倫次,嘶聲力竭的哀嚎著,只求速死,杜蔚國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:
“嘖,就算昆擦不知道,這事也和他脫不了干係,看來,老子少不得去三角地再走上一趟了。”
說完,杜蔚國的眼神一厲,彈飛菸頭,騰然起身,飛起一腳,直接踢斷了頌帕善的脖子,隨後又摸出一顆燃燒彈,扔在他的身上。
佛曉,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才剛剛露出地平線,普照大地的時候,就被遮天蔽日的滾滾濃煙遮擋了。
這座歷時幾百年,連戰亂都躲了過去的奢華莊園,此刻已經被熊熊烈火徹底吞沒。
時至今日,殺人放火,毀屍滅跡這套業務,杜蔚國已經駕輕熟路,保證燒的乾乾淨淨。
與此同時,據此十幾公里之外,城區的西南方向,一臺飛馳的黑色的豐田轎車。
駕駛位置上,一個白白胖胖,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正在開車。
胖子的肥臉煞白,全是汗水,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,他叫耙松,是甘烹碧府的警察局長。
睚眥必報,報仇不隔夜,這是杜蔚國的信條!
他現在就要去割了那個叫乍侖蓬的巫師腦袋,但是他又不認識路,只好綁了這麼一個最有分量的嚮導兼人質。
耙松是甘烹碧府的警察局一哥,而這裡又是昆擦的重要據點,其中的關係不言而喻。
當杜蔚國報出自己的名號之後,耙松被嚇得差點當場尿崩,二話不說,直接跪倒求饒,欲求欲予。
茶坤谷並不是一個建築物的名稱,而是靠近饒江邊的一大片溼地,其中,依山傍水,茂密的林子裡,零零星星的修建了一些房子。
進入到茶坤谷的範圍之內,夜魘像個人似得,端坐在副駕駛上,一邊抽著鼻子,一邊不時的抬起爪子,給胖局長指著路。
今天要是沒有夜魘,想要翻出這個乍侖蓬,杜蔚國還真是有點撓頭,不過現在嘛,他就是想跑都難。
這位胖局長耙松的駕駛技術倒是還不錯,使出渾身解數,雖然七繞八拐的也沒有出錯,最終有驚無險的把車子停到了一棟木屋的跟前。
這棟木屋的整體面積不大,原皮無漆,非常樸素,就修建在半山腰上,綠樹環繞,距離馬路大概能有百十米遠。
“這裡!”
杜蔚國收到了夜魘在腦海中傳來的提示,知道已經到了地方,冷冷掃了一眼這棟木屋,眼中戾芒閃爍。
隨手碾碎菸頭,拍了拍耙松的肩膀,語氣隨意:
“耙松,幹得不錯,車留下,你先回去吧,在家等著,我辦完了事會去找你。”
“好,好的,煞神爺爺,我就在家等你,隨時聽候你的差遣。”
耙松不會漢語,英語也磕磕巴巴的,但是態度特別恭敬,點頭哈腰,語氣諂媚,像特麼三孫子似的,連一點骨氣都沒有。
杜蔚國也懶著搭理他,獨自推開車門下了車,夜魘傷勢初愈,元氣大傷,一時半會兒是幫不上忙了。
叢林裡靜悄悄,灰撲撲的木屋,好像一頭怪物匍匐在那裡,有點滲人,杜蔚國收回目光,語氣淡淡的朝艾莉囑咐了一句:
“艾莉,你負責在外面架槍,但凡是有活物從木屋裡跑出來,不問緣由,一律擊殺!”
“收到!”
艾莉幹練的應了一聲,麻利的從後備箱裡掏出一把16自動步槍,又拿個幾個備彈夾,還有幾顆手雷裝一併進風衣口袋,拉動槍栓,直接架在了車頂。
這一系列操作,看得正在轉身離開的耙松局長眼皮子直跳,我擦尼瑪的,連手雷都掏出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