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氣賊大!
魔術師一向心高氣傲,杵倔橫喪慣了,之前因為大意,被杜蔚國瞬間近身,打斷了好幾根骨頭。
還像死狗一樣,光熘熘的躺了好幾天,臉面盡丟,此刻,他的恨意如火,幾欲發狂。
雷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,扭頭瞥了魔術師一眼,不過還是壓住火氣,沉聲問了黑豹一句:
“黑豹,你還能挺住嗎?這次你控制一隻海鷹,飛的高一點。”
“ok。”黑豹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,點點頭應了一聲。
隨即,他的童孔變白,片刻之後,天空之中,緊貼雲層的高度,一隻棕褐色海鷹呼嘯而過。
正午時分,遮天蔽日的密林深處,蒸汽升騰,連空氣都有些扭曲了。
一顆不知名的闊葉巨樹凸出在地面的樹根上,杜蔚國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邊,正在用鐵血戰士的飛盤彎刀削著一截黑湖湖的木樁。
這截木樁,臉盆粗細,長近兩米,內裡呈現出如同金屬一樣的光澤還有極其美麗的花紋,這是熱帶雨林獨有的,最最頂級的百年以上的黑檀木。
杜蔚國此刻的行為,要是被那些嗜愛收集頂級木材的收藏家看見,必然是捶胸頓足,撕心裂肺,簡直就是牛嚼牡丹,暴殄天物。
杜蔚國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黑乎乎的木樁是什麼木料,即便知道了,他也不會在乎的。
他就是一個文盲加殺胚,哪有那個覺悟啊?在他看來,這些東西,都是材料而已,只是人為被賦予了意義而已。
杜蔚國剛剛用飛盤在林子裡反覆的測試過,發現黑檀木的硬度最好,質量也最大。
相對而言,只是還算湊合的武器材料,僅此而已,此刻,他正在製作簡略的木質飛梭。
面對金屬操控者,金屬類的武器自然都不能用了,必遭反噬,而且,有了上次的慘痛教訓。
估計這傢伙也不敢那麼託大,貿然和杜蔚國拉近距離,身邊應該也有體力特長者守護。
其實,杜蔚國完全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,只要瞬移神技一出,自然鬼神辟易,就算來上10個金屬控制者,都不夠他殺的。
但是瞬移可是他的底牌,輕易絕對不會亮出來的,共濟會底蘊深厚,藏龍臥虎,難免沒有狠人能夠覆盤現場,又或者透過蛛絲馬跡推測出來。
小心駛得萬年船,底牌,一定要留住才行。
其實杜蔚國還有一個選擇,讓夜魔變身,精神魅惑的能力放到最大,火力全力,估計也能把這些傢伙團滅。
但是夜魔變身,同樣也是杜蔚國隱藏的底牌,還有,這些傢伙,可都是難得的技能點啊。
當杜蔚國削到第34根木梭,基本已經把一整根木樁全都禍害完的時候,趴在他身邊,負責警戒的夜魔突然站了起來,在他的腦中興奮的喊了一聲:
“遠!4。”
夜魔雖然聰明,但是畢竟接觸人類世界的時間尚短,目前還沒有明確的掌握距離和數字的概念。
杜蔚國剛剛給它設定了一個比較模湖的距離概念,能聽到的,是遠,可以聞到的,是近。
夜魔的嗅覺和聽力,比狗類都還要強上一大截,略遜於原來的大狐狸。
在這樣複雜的密林環境之中,它大概可以聞到1公里之外的味道,分辨出2公里左右的聲音。
“來的好!”
杜蔚國劍眉一挑,直如刀劍出鞘,刺向天空,收起最後一隻木梭,施施然的站了起來。
抬頭瞥了一眼天空上,始終緊貼雲層盤旋的一隻海鷹,嘴角勾出一道殘忍的弧線:
“嘖,幹掉這四個雜碎,是不是就能湊夠技能點,升級我的心靈屏障了?”
片刻之後,光頭獨眼大漢雷暴一馬當先的走在叢林之中,他身後大概幾米,跟著黑豹,再然後是魔術師,血十字根本就沒在隊伍裡。
她是狙擊手,自然不會隨隊同行,她是遠端位置,要躲在暗處,打冷槍。
魔術師這傢伙非常騷包,也極其高調,他根本就沒有用腳走路,而是踩著兩個薄鐵皮,始終貼地懸浮,飄著趕路。
該說不說,這傢伙確實有自傲的本錢,要知道,異能的使用,也都是有上限的,也是要消耗體力的。
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使用能力,甚至用來趕路,看來魔術師真是天賦異稟,消耗很小,幾近於無。
1公里之外,杜蔚國的嘴裡叼了一根菸,像個大猩猩似的蹲在的一根樹杈上,喃喃自語:
“嗯,這個黑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