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青茬頭皮,咧開大嘴,露出雪白的牙齒,憨笑著回道:
“先生,您就別笑話我了,我就是一個粗人,目不識丁,不堪驅使,目前依然還在將軍的身邊做個護衛。”
萊沙言辭謙虛,他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張飛繡花,粗中有細,看似粗豪魯莽,其實極有城府。
貼身護衛總管,從來都是上位者最最信賴的角色,心腹中的心腹,一如曹老闆身邊的典韋和許褚,職位或許不高,但是地位絕對沒得說。
杜蔚國也沒繼續糾纏這個問題,隨意的舒展一下腰身,拍了拍肚子,懶洋洋的問道:
“折騰大半天,有點餓了,萊莎,我們一會去哪吃飯啊?”
萊莎不假思索的回道:
“先生,吃住我已經都安排好了,城北有一處咱們的莊園,還算寬敞清淨,您今天晚上就屈尊一下住在那裡。
至於晚餐,我自作主張,請了一位川菜廚子為您整治的,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~~”
一聽川菜,杜蔚國頓時眼睛一亮,口舌生津。
說實話,自從離境之後,雖然不差錢,每每也都是吃好的,吃貴的,珍饈美味,大魚大肉,但是飲食上卻一直都不太順口。
亞洲以外的那些地方,基本上就不用說了,基本上都是美食荒漠,東瀛,高麗基本上也就烤牛肉還能吃吃。
就算是號稱美食之都的港島,口味也偏清淡,突出的就是一個鮮味,並不合杜蔚國的口味。
杜蔚國兩世為人,都是喜辣喜鹹,麻辣鹹香為主的川菜是他的最愛,沒有之一,一想到紅彤彤,辣乎乎,麻酥酥的川菜,感覺都開始就流清口水了。
杜蔚國心情舒暢,放聲大笑,用力的拍了拍萊莎的肩膀,語氣歡愉的誇讚道:
“哈!我可是最喜歡川菜了,萊莎,多謝多謝,你有心了。”
得意忘形之下,杜蔚國忘了注意力道,這一巴掌下去,險些把萊莎直接拍了一個屁墩,身形不受控制的趔趄了一下,表情痛苦。
杜蔚國眼疾手快,瞬間反應過來,變掌為抓,及時的拉了萊沙肩膀一把,這才避免讓他當場出糗。
不過即便如此,萊沙依然疼的齜牙咧嘴,臉色煞白,半邊身子都麻了,使不上一絲的力道。
萊沙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,要知道,他可不是泥捏的娃娃,恰恰相反,他的身手不凡,體格強悍。
萊莎家境不錯,從小就開始習練泰拳,十幾歲家中突變,幾乎被滅了門,從那以後,他就開始在死人堆裡打滾,殺人無數。
十幾年打熬下來,渾身如同鋼澆鐵鑄一般,力大如牛,在三角地,萊莎的拳腳也是排名靠前,有數的頂尖高手。
萊沙心裡很清楚,杜蔚國剛剛並沒有惡意,只是興之所至,隨手拍了他一下而已,可越是這樣,心中才越發恐懼。
只有無知者才會無畏!
萊沙知道杜蔚國厲害,身手超絕,但是卻從來都沒見他親自出手,一直都以為他只是槍法出神入化,如今看來,人家的身手,同樣超凡脫俗。
就剛才那一下,要是拍在咽喉上,直接就可以把脆弱的喉骨幹碎,就此一命嗚呼,舉手投足之間,殺人於無形之中,這特麼是什麼境界啊?
杜蔚國從來都不是杵倔橫喪,盛氣凌人的性格,也沒有什麼身為上位者的傲嬌之氣,知錯就改,很客氣的道了歉:
“不好意思啊,萊沙,我這也是沒出息,嘴饞,一聽說能馬上吃到美食,情緒激動,手上就沒輕沒重了。”
萊沙捂著肩膀,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有點吃力的比了一下大拇指:
“不礙事,不礙事的,衛斯理先生,您這是真性情,就是您這手勁太大了,簡直就是鋼筋鐵骨,力大無窮,您這是練過外門硬功嗎?”
杜蔚國打了一個哈哈,隨口岔開了話題:
“啥硬功?沒有的事,我就是皮糙肉厚,有兩膀子蠻力罷了,萊沙,咱們趕緊出發吧,一聽說有川菜吃,我都饞的快要流口水了。”
萊沙也是個懂事的,眼色滿分,連忙點頭:
“好嘞,先生,請您上這輛車,可以伸伸腿,能舒服點。”
今天,為了接待杜蔚國這位貴客,萊沙還特意開了一臺賓士600puln過來。
這臺賓士車長6米,後座寬大無比,純實木手工打造,真皮包椅,極盡奢華,算是當下頂尖的豪車了。
甘烹碧府北郊,靠近甘烹碧歷史公園的地方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