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成小孩,霓裳,你多大了?”
郭芙扭開了淋浴的花灑,接著水,動作輕柔的幫大狐狸揉搓著毛髮,還細心的拿起香皂幫它打泡泡。
大狐狸頓時舒服的不得了,愜意的閉上了眼睛,它都想哭了,話說,都已經好久沒人幫它洗澡了。
上午10點,陽光明媚,九龍塘亞皆老街,白玫瑰理髮店。
身穿一身訂製深藍色筆挺西裝,襯衫雪白的杜蔚國推開店門走了進去,郭芙拎著一個小包,一臉好奇的跟在他的身後。
可能是因為才剛剛開門,店裡沒有客人,一個非常機靈的小夥計,非常有眼色的湊了過來:
“老闆,理髮還是刮臉?”
此時,那個叫小五的夥計已經認出了杜蔚國,連忙從吧檯跑了出了:
“衛,衛斯理先生,您,您來了,是找我們老闆嗎?”
杜蔚國點了點頭,語氣非常溫和:“小五哥,他在嗎?”
“在的,在的,在樓上,我去喊他,您稍等一下!”
聽見杜蔚國的稱謂,小五神色略微有點羞赧,還有點驚慌,說完之後,他忙不迭的朝樓上跑去,一邊跑,一邊喊:
“老闆,老闆,衛斯理先生來了~”
5分鐘之後,二樓小客廳,一線天,化名蘇離的中年老帥哥,斜著眼睛瞥著杜蔚國,臉色好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。
“我說,老弟,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之後,你怎麼還敢跑到港島來?”
一線天的語氣相當不忿,杜蔚國不以為意,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菸,語氣相當無賴:
“大老,我也是被逼無奈,在北邊實在是待不下去了,這不,過來港島投奔你了。”
一聽這話,一線天頓時被氣的眼皮子直跳:
“投奔我?就你身上這件訂製西服,都特麼夠我半年的流水了?”
一線天眼神毒辣,他還真是沒胡扯,杜蔚國身上這件西服,是他上次來港島,雷娜幫他量身定做的。
正宗的英倫戧駁領雙排扣西服,頂級面料,確實造價不菲,四捨五入一下,確實能頂白玫瑰理髮店幾個月的流水了。
不過杜蔚國的臉皮堪比城牆,自然不會知難而退:
“嗨,老兄,你是有所不知,我這是驢糞蛋子表面光,一個人倒也還能勉強維持。
這不,我這妹子一來,頓時捉襟見肘,實在是安置不了了,就只能求到你的門下了。”
一線天皺著眉頭,瞥了郭芙一眼,語氣滿是疑惑:
“你妹子?”
“嗯,對啊,我妹子,她在北邊也混不下去了,只能跟我到港島來混口飯吃,我成天打打殺殺的不託底,就想讓她跟著你學點手藝。”
杜蔚國語帶雙關,一線天的眼神閃爍,語氣變得正經起來:
“手藝?”
杜蔚國嘴角一勾:
“對啊!大老,你的一身好手藝,至今都沒個像樣的嫡傳,我這妹子,可是習武天才。
容貌俏麗,天資聰穎,槍法入神,而且她還幹過幾天特勤,廚藝精湛,絕對可以繼承你的衣缽,並且發揚光大。”
一聽這話,一線天的臉色鐵青,眼皮跳的如同抽筋了似的,而郭芙也是氣得小臉煞白。
杜蔚國從來都沒如此誇過她,今天,為了把她趕緊脫手,居然如同最市儈的商人一樣,口燦蓮花的賣力推銷著。
1個小時之後,杜蔚國腳步輕鬆的獨自離開了白玫瑰理髮店,在他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的勸說下。
呃,具體是看在10萬塊港幣學費和2萬塊港幣零花錢的面子上,一線天和郭芙才雙雙被他給說服了。
從今以後,郭芙都會以一線天外甥女的身份,吃住在白玫瑰理髮店,好在,一線天的二樓有兩間房,不至於讓郭芙打地鋪。
讓郭芙跟著一線天,是杜蔚國暫時能想到的,安置郭芙的最好辦法了,她畢竟在5處呆過,身份特別,不方便隨意見光。
一線天是出身某統的頂級老派特勤,而且還是八極拳宗師,兼職軍火掮客,深諳黑白兩道的遊戲規則,是郭芙最佳的老師人選。
解決掉郭芙這個麻煩之後,杜蔚國一身輕鬆,腳步悠閒的漫步在九龍的大街上。
今天由於要過海,所以杜蔚國沒車開,只能安步當車,索性今天天氣不錯,而且杜蔚國一幅貴氣逼人的打扮,氣場強大,也沒啥不開眼的混混敢過來撩撥他。
中午時分,杜蔚國搭乘天星小輪過了海,返回了港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