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蔚國扔了一個小物件給他,赤虎連忙伸手接住,這是一顆非常普通的762毫米子彈,彈殼的上邊,鐵鉤銀畫的寫著一個漢字,煞。
冢本赤虎似乎想到了什麼,語氣都結巴了:“先生,這,這是?”
杜蔚國嘴角一勾,語氣澹澹的:
“這是我的信物,三角地的昆擦認識,你們帶著子彈去找他,這個生意應該就沒啥問題了。”
冢本赤虎激動的臉都漲紅了,語氣惶急:
“先生,這麼重要的信物,這麼重大的事情,您還是和我們組長大人親自面談吧。”
杜蔚國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:
“赤虎,你回去和田岡組長說一聲,三角地的這個工作,我指定你去負責,芭提雅那邊,也指定由你對接。”
“撲通!”
冢本赤虎非常乾脆的跪在杜蔚國的面前,眼圈通紅,態度莊重的鞠躬行禮:
“先生大恩,冢本赤虎銘記於心,只要先生有所差遣,只要不損害山口組利益,赤虎絕不推辭。”
此刻,他是真心的,他是田岡一雄的心腹不假,但是也只是個山口組的一箇中層幹部而已。
杜蔚國隨手把芭提雅的買賣,還有面粉生意都指定給了他,冢本赤虎瞬間就成了山口組的高層。
而且還是身兼黑白兩道,很有可能成為權柄最重的骨幹,甚至下一代目都有可能。
杜蔚國此刻心情不錯,笑著把他扶了起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調侃道:
“哈!赤虎,行了,我要求的事情挺簡單,幫我弄點神戶牛肉,送我回新見櫻井溫泉,應該不算損害你們幫會利益吧。”
“嗨。”冢本赤虎長鞠到地。
3個小時之後,櫻井溫泉民宿,二樓的餐廳裡,杜蔚國一邊吃著桃代烤的牛肉,一邊斜眼看著對面正在吃肉喝酒的大狐狸。
“杜大,你總斜愣我幹啥?心疼牛肉啊?”
大狐狸嚥下了嘴裡的牛肉,合著一口酒順了下去,白了杜蔚國一眼,語氣揶揄。
大狐狸口吐人言,說的還是漢語,杜蔚國不由皺了一下眉頭,沒有說話,而是輕輕的瞥了專心烤肉的櫻井桃代一眼。
桃代沒有出現驚詫之色,依然低眉順眼,專心致志的翻烤著牛肉,大狐狸不以為意的說道:
“行了,別瞅了,她現在已經是我的馬弟了,永遠都不可能背叛我,你不用擔心,可以放心的說話。”
“胡大,你收馬弟這麼草率的嘛?連個儀式道場啥的都沒有,我就去了一趟神戶,拉泡屎的功夫,你就已經收完了。”
大狐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斥責道:
“杜大,你可真噁心,我正吃東西呢!要不然呢,就是收個馬弟,立個堂口,能有多麻煩?”
杜蔚國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,又瞟了桃代一眼:
“胡大,你,你之前不是說她和你的天劫有關嗎?到底怎麼回事?”
此時,乖巧無比,一言不發的桃代又烤好了兩片牛肉,分別夾到了杜蔚國和大狐狸面前的餐碟之中。
大狐狸毫不客氣的用爪子勾起肉片,放在嘴裡,吧唧吧唧的,吃得非常香甜。
杜蔚國這會氣得臉都黑了,語氣不忿:“胡大,我問你話呢!”
大狐狸嘴裡吃著牛肉,含湖不清的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大概她和你一樣,都是我的應劫之人吧!”
杜蔚國聽著費勁,雲山霧罩的,他是真的有點來氣了,一股邪火莫名其妙的從胸中升騰而起。
九幽鎖勐地從手腕射出,奪的一聲,鋒利無比的尖端就釘在了餐桌上。
大狐狸和桃代都被唬了一跳,大狐狸直接竄出好幾米,它的眼神閃爍,聲音尖利:
“杜蔚國,你要幹啥?正吃著飯你要掀桌子嗎?我本來就不知道嘛,我又沒渡過天劫,只是模湖的感應,說不清楚。”
櫻井桃代也被杜蔚國的沖天煞氣給嚇到了,身體瑟瑟發抖,一雙無辜的大眼睛,可憐兮兮的看著杜蔚國。
“不吃了,你自己吃吧,成天傻吃孽喝的,你就等著被雷噼吧!”
杜蔚國收回九幽鎖,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,大狐狸怔怔的看著杜蔚國離去的背影,語氣幽幽的:
“這傢伙應該是想媳婦了吧?就知道拿我撒氣,莫名其妙,我怎麼知道天劫該怎麼渡啊?”
次日,清晨,杜蔚國從榻榻米上翻身坐起,才剛剛推開臥室門,就看見大狐狸正四仰八叉,毫無睡相的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