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狠戾給嚇到了。
“嗯,都是一群跳樑小醜,你在山下應該都已經看見了,沒啥厲害角色,更沒有啥陰陽師式神,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大狐狸輕輕的撇了撇嘴,沒有厲害角色,你還能折騰大半宿,山上爆炸聲不絕於耳,驚動四野?
不過胡大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:
“杜大,我們現在去哪裡?是去京都看櫻花嗎?”
杜蔚國搖了搖頭:
“不,我先帶你去一趟神戶,那裡的牛肉,跟和牛一樣,都是極富盛名的,咱們去品鑑一下。”
大狐狸突然語氣幽幽的說了一句:“杜大,你能不能帶我回一趟之前那個溫泉民宿?”
“嗯?為什麼?”
杜蔚國的語氣略微有點詫異,他之前在櫻井民宿,留下了不算太好的形象,一個人吃光了10斤和牛,還有半條近百斤的金槍魚。
回想起三姐妹當時看他驚詫的目光,饒是杜蔚國的臉皮厚比城牆,也稍稍有點羞赧。
大狐狸語氣很平靜:“我想和那個叫桃代的女孩好好談談。”
杜蔚國挑了挑眉頭,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胡大,你想在東瀛立堂口?收馬弟?”
大狐狸搖了搖頭,又點了點頭,沉默了一會,才語氣幽幽的說道:
“杜大,我也說不好,就是隱約感覺需要和她再見一面,好像她和我的天劫有點機緣。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也不自覺的拉高了聲音:
“啥?和你的天劫有機緣,胡大,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血來潮?”
大狐狸瞥了杜蔚國一眼:
“杜大,難得你還知道心血來潮呢?不過,這種境界,通常都是度過天劫之後的大仙才會有的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杜蔚國伸手擼了一下副駕駛的大狐狸,語氣輕快的調侃道:
“胡大,你這是看不起誰呢?沒吃過豬肉,還沒吃過豬肘嗎?我還知道三花聚頂,五氣朝元,內丹元神呢,對了,你這事急嗎?”
大狐狸的嘴角也勾出了一道弧度:
“什麼三花聚頂,五氣朝元啊,都是胡說八道,以訛傳訛,我不是很急,但是最好也不要拖得太久。”
杜蔚國略微沉吟:
“那就這樣,胡大,我先送你回櫻井民宿,然後我再去神戶辦事。”
大狐狸聽到這樣的安排,暗紅色的大眼睛不由的閃爍了幾下,繞有深意的看了杜蔚國一眼。
大狐狸的眼神,莫名和懷疑自己丈夫去洗浴點特服的老婆有點神似,杜蔚國沒好氣的都囔道:
“胡大,你這是什麼眼神啊?我去神戶,是要和山口組談買賣的,都是正經事。”
下午,東瀛本島神戶城,杜蔚國氣定神閒的坐在皇冠轎車的後座上,身邊坐的是冢本赤虎。
此刻,冢本赤虎看他的目光,充滿了無限的敬畏。
今天早上,九菊一門滿門被屠,甚至連曼陀羅山都被燒做了一片平地,雞犬不留,這件事可是上了東瀛早間新聞的大事件。
東瀛警視廳釋出的初步調查報告,疑似是門派發生了內訌,但是這樣的說法,也許普通民眾會信,但是冢本赤虎是絕對不會信的。
這位身手逆天,無比神秘的“衛斯理先生”,昨天中午開車去了一趟京都,說是要辦一點小事,結果,當天晚上,九菊一門就被滅門了。
這個九菊一門在東瀛的暗世界之中,並不是籍籍無名之輩,恰恰相反,名頭還非常響亮。
他們雖然相對低調,但是作風詭譎,行事狠戾,把持了東瀛島至少三成以上的麵粉生意,是塊非常硬骨頭。
就連一貫飛揚跋扈,號稱東瀛第一大幫派的三口組,對九菊一門都忌憚三分。
然而,就這樣一個詭譎異常的組織,卻被眼前這個男人憑藉一己之力給滅門了,怎麼能不讓人心生畏懼?
皇冠汽車平穩的沿著濱海的公路行駛著,杜蔚國搖下車窗,掏出煙盒,點了一支壽百年,聲音輕飄飄的:
“冢本先生,我們還有多久能到目的地啊?”
冢本赤虎的語氣異常恭敬:
“衛斯理先生,我們大概還需要十幾分鍾,就能到達田岡一雄組長的府邸了。”
杜蔚國瞥了一眼窗外的水波漣漣的海面,隨意的問道:
“嗯,冢本先生,俗話說靠水吃水,你們山口組,在神戶港的實力怎麼樣?”
一聽這個問題,冢本赤虎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