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兩難,這個鐵血戰士,也算是個難得的高手了,至少也算得上是一個劍術大師。
電光火石之間,杜蔚國不退反進,腳下猛然發力,身形如同獵豹一樣,瞬間就侵入到鐵血的腕刃攻擊盲區之內。
手裡的浮沉刀,閃電般的朝著它的胸口刺去,同樣發出一聲尖利的嘯聲:
“咻!”
杜蔚國對於距離感的掌控,也是無比純熟的,他這一下,使得無比精妙,不僅擺脫了被鐵血腕刃切片的危機,還反手將了一軍。
按照當下這個局面,他的肩膀,勢必要捱上鐵血胳膊的一記砸擊,但是鐵血會被他一刀穿胸,開膛破肚,以傷換死!
“鏘!”
一把四刃狀態的彎刀飛盤,間不容髮的架住了杜蔚國的浮沉刀,隨即一轉一絞,一股沛然大力傳來,飛盤企圖鎖住浮沉的刀身。
與此同時,鐵血粗壯如鐵似得的小臂,離杜蔚國的肩頸已經不到5厘米,這一下如果砸實了,骨斷筋折是必然的。
千鈞一髮之際,一抹絢爛的寒芒閃過,綠色的血液飛濺而出,鐵血的小臂,連著腕刃一起飛到了半空之中。
鐵血踉蹌後退,面具下面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聲,杜蔚國藉機抽出了被鎖住的浮沉刀,後躍一步,和它拉開了距離。
杜蔚國右手提著浮沉刀,左手用力的甩了一下亮面小唐刀上沾染的綠色血漬、
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刀刃,毫無損傷,這才放下心來,臉上露出得意的戲謔之意。
果然,小唐刀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,即便是皮糙肉厚鐵血戰士,也頂不住它的鋒芒。
說起這把亮面小唐刀,還是杜蔚國在萬倫府那個老貓的賭場裡無意之中得到的。
和他家傳小唐刀同出一源,只不過他家的那把刀身黯淡,做過啞光處理。
在港島的時候,杜蔚國為此還專門請教過幫他改刀的龍泉刀劍老師傅,師傅說,這不是唐刀,而是宋刀。
這把刀還有一個名目,叫武德刀,是宋代武德司指揮使的專用佩刀,說武德司可能有點陌生,但是皇城司就比較耳熟能詳了。
武德刀稀罕,只在宋太祖的第一代武德司,當時給14名指揮使每人配發了一柄而已,是用業已失傳的唐刀技藝打造的,斬鐵如泥,破邪除祟。
有點扯遠了,迴歸當下,這個鐵血本來就捱了杜蔚國的子彈,受傷不輕,現在又被斷了一臂,已經是窮途末路了。
不過即便如此,它也沒有放棄抵抗,嘶吼著甩出彎刀飛盤,同時腳下發力,朝著杜蔚國猛撲了過來。
僅剩的一隻手,末端長長的黑色指甲,朝著杜蔚國的臉頰狠狠的劃了過來。
我尼瑪,這是打不過就改成撓人了?這打架的招數,難道是和農村老孃們學的嗎?
浮沉刀如同靈蛇吐信一般,猛的向上一挑,彎刀飛盤頓時就偏離的軌跡,呼嘯著,擦著杜蔚國的頭皮飛了出去。
杜國擰身後撤,同時浮沉刀順勢下劈,綠液四濺,鐵血剩下的那條手臂,也被一刀兩斷。
“嗷~”
鐵血的哀嚎聲戛然而止,它的六陽魁首,已經被杜蔚國毫不遲疑,乾淨利索的揮刀斬斷了。
“嗷,嗷,嗷你媽個頭啊?就這兩下子,你特麼還特麼有臉和小爺lo?你也配?”
腦海裡,又再次感受到了系統的震顫,杜蔚國意滿躊躇的挑了挑眉頭,用力的甩了一下浮沉刀上的綠色血跡,臭不要臉的吐槽著。
丫的,杜蔚國實在是太無恥了,剛剛要是沒有空間,能讓他可以無中生有的變出一把切金斷玉的寶刀,這個鐵血絕對不至於如此不堪。
杜蔚國把浮沉刀收歸入鞘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正打算去摸屍,這個鐵血的金邊豬臉面具,然他非常眼熱。
就在此時,杜蔚國突然臉色驟變,毫不遲疑,身形瞬間原地消失!
叢林裡,一道耀眼的幽藍色環形光芒,正在以草地上的飛船為中心,向外擴散蔓延,速度快到不可思議,所到之處,一切都被湮滅,化作虛無。
瞬息之後,13公里之外,杜蔚國才剛剛現身在半空之中,就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給直接吹風了,沒錯,就是吹飛了。
杜蔚國生生的撞斷好幾顆樹,最終撞上一顆幾人合抱的大樹的樹幹,這才終於停住了身形,無力的跌落下去。
“哇,噗~”
杜蔚國如同一條死狗一樣,狼狽的掛在一根樹杈上,嘴裡湧出大團大團的鮮血,骨頭都不知道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