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慢慢加速,開始在靜寂一片的水面上飛馳。
翌日,清早,朝陽初升之時,一輛破舊的天藍色莫里斯小皮卡,駛離了奧裡諾科河碼頭。
皮卡車的主人,一個本地謝頂大叔,被杜蔚國打暈之後,如同布娃娃一樣,被隨意的扔在了另外一輛皮卡車的後箱裡。
杜蔚國現在心焦如火,行事暴躁,愈發有點肆無忌憚,昨天,他從犀牛的嘴裡得到了一個很壞的訊息。
由於皮蓬這個二五仔的出賣,雷娜已經被cia給秘密抓捕了,現在已經被帶出了委內瑞拉,到了蘇利南。
出於歷史原因,委內瑞拉和花旗國的關係緊張,針鋒相對,但是比鄰的小國蘇利南,此時卻是花旗國的忠誠舔狗。
現在的杜蔚國也很犯難,雷娜是一定要救的,問題是這裡可是南美洲,他的兩眼一抹黑,甚至連語言都不通,別說救人了,如何離開都成了問題。
而且,他一個亞裔面孔,在南美洲更是無比顯眼,幾乎是寸步難行,不知道該何去何從。
中午時分,杜蔚國憑藉記憶,開車來到了玻利瓦爾郊外,隸屬於高盧的那個軍用機場。
他和雷娜是搭乘是貝爾法斯特運輸機在這裡降落的,從理論上講,這個機場和軍情六處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,至少有交集。
杜蔚國沒有衝動,而是躲在外圍耐心的等候著,一直到傍晚時分,天色都已經擦黑了,才有一輛黑色的雷諾轎車駛離了基地,朝著市區而去。
杜蔚國駕駛汽車,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邊,保持著至少1公里以上的間距,一直跟到了玻利瓦爾的市區,這輛汽車才停在了一家高檔餐館的門口。
一個身材高大,腆著大肚子,毛髮濃重的白裔中年人從雷諾里走了下來,腆胸迭肚的走了進去。
他就是這個高盧軍用機場的負責人,里昂上校。
2個小時之後,天色完全黑了下來,華燈初上,里昂上校才有些微醺的摟著一個身材火爆,面容妖豔的混血女人從酒館裡走了出來,踉蹌著回到車上。
酒駕一說,在當下的的玻利瓦爾是不存在的,當下,能擁有轎車的人,無一不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,根本無人敢惹。
剛一上車,猴急的里昂上校就和女人啃在了一起,激情如火,他毛茸茸的鹹豬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。
就在此時,一手大手,突然閃電般的摳在了女人的脖子上,混血美女的眼前一黑,瞬間就暈死過去。
與此同時,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也頂住了里昂中校的太陽穴,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汗毛直豎,酒勁和慾望瞬間冷卻。
好在里昂還算鎮定,也沒有傻乎乎的回頭,而且用西班牙語沉聲問了一句:
“你是誰?”
“會不會英語?”
杜蔚國的語氣凜冽,里昂連忙用英語重新問了一遍,杜蔚國沒有回答,而是用手槍重重的頂了他一下:
“開車。”
一個小時之後,市區和機場之間的一處別墅裡,里昂坐在椅子上,看著面前的杜蔚國,神情有些遊移:
“是你,我見過你,你是軍情六處的外勤?”
杜蔚國搖了搖頭:
“不,我是六處的軍事承包商,現在我的僱主出了問題,失聯了。”
“軍事承包商?僱傭兵?”
里昂中校挑了挑眉頭,語氣有些疑惑,杜蔚國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:
“嗯,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吧。”
里昂中校紅頭脹臉的,有些慍怒:
“那你綁架我幹什麼?我和六處的關係一貫很好,我不是你的敵人?”
杜蔚國點了點頭,掏出煙盒,點了一根菸,語氣幽幽的:
“我知道,否則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,里昂中校,你恐怕是沒聽懂我的意思,我的僱主現在失聯了,我要找到她,收取我應得的報酬。”
里昂中校騰得一下就站了起來,激動的揮舞著手臂:
“可我是高盧人,你的僱主是軍情六處,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杜蔚國輕輕的瞥了撇嘴,緩緩的吐出煙氣,冷笑一聲,晃了晃手裡的手槍:
“呵,性命攸關,你說和你有沒有關係?”
里昂中校的臉都漲紅了,憤怒無比:
“你這是強盜行為,六處和cia鬥法,我為什麼要參與進去,這和我們一貫秉承的立場不符。”
果然,高盧人骨子裡一貫二中,認不清現實,杜蔚國嗤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