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國皺起了眉頭,語氣瞬間變冷:
“約瑟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你要清楚一點,我們之間,可不是平等對話的關係。”
約瑟目光閃爍,沉默了一下,才啞著嗓子說道:
“你剛剛說過,只要我不控制他,就可以讓我盡情喝水,而你剛剛的這個問題,是附加的。”
這小子還挺狡猾,杜蔚國都被氣笑了:
“呵呵,沒錯,你說的對,你確實答應過你可以喝水,但我沒可說時間,我可以幾分鐘,幾十分鐘,甚至幾小時以後再給你喝水。”
約瑟胸膛劇烈起伏著,額頭青筋爆出,顯然被氣得不輕,不過他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
過了好一會,他才賭氣似的,悶悶的說道:
“如果不是腦死亡,我就可以喚醒,我在米國流浪的時候,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,我說道是實話,沒有撒謊。”
約瑟的語氣略微有點服軟了,其實,現在採玉已經被大狐狸救醒了,杜蔚國對此深信不疑,也只是好奇約瑟的能力而已。
杜蔚國彈飛菸頭:“好,我遵守約定,給你喝水。”
天色矇矇亮的時候,杜蔚國已經把這個夜魔的情況套出了七七八八,畢竟年紀還小,雖然聰明,但是社會套路還涉及未深,鬥不過杜蔚國這個老狐狸。
約瑟是個棄嬰,今年17,從小就是在喬治亞的州立福利院長大,10歲的時候覺醒了能力。
13歲利用自己的能力,弄死了寄養家庭的一對變態夫妻,之後就開始流浪,風餐露宿。
15歲那年,他感染了流感,高燒不退,病倒在亞特蘭大郊外,被當時路過的保羅金救起收養了。
去年,自從保羅金無意中發現約瑟擁有精神控制這麼逆天的能力之後,他頓時就起了貪婪的念頭,才有了後邊的故事。
亞瑟的能力,杜蔚國雖然沒有百分百了解,但是已經可以初步判斷出,和在滬城遭遇的那個魘龍極其相似。
他的能力是精神控制,可以遠端控制,共享視野,類似於野仙的附身一樣,還可以群控,具體人數,距離不詳。
“丫的,這小子該不會是魘龍那個死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私生子吧?那我可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了。
再加上如今我又抓了保羅金,相當於變向的弄死了他的養父,丫的,這特麼不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嗎?”
聽完他的陳述,杜蔚國心中暗暗的胡思亂想著,也沒有說話,約瑟突然幽幽的問了一句:
“你,你到底想怎麼處置我?殺了我,還是要把我送去切片研究?”
杜蔚國回了神,搖了搖頭,把腦中紛繁複雜的念頭壓下,灑然一笑:
“其實也不一定非得要切片的,暗世界當中,也有一些能力者組成的神秘組織,比如你的隔壁鄰居,他就是。”
“你也是,對吧,而且你還非常厲害,你是為誰工作的,cia,蘇俄,還是內務部,軍情六處?”
約瑟這孩子確實非常聰明,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,犀利的反問道,杜蔚國也沒有避諱,實話實話:
“我確實也是能力者,不過我是自由人,只是偶然憑喜好客串一下僱傭兵,這一單,是給軍情六處打工的。”
約瑟語氣變得有些急迫,急吼吼的追問道:“自由人?那你隸屬的組織是哪裡?”
杜蔚國剛要說話,突然眼神一厲,眉頭皺起,耳朵也微不可查的動了動,自從他的三圍屬性大幅提升之後,聽力也水漲船高了,遠超常人。
別墅外面,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,距離很近,人數很多,具體數量聽不出來,但是絕對不下3,5個。
約瑟的眼神也突然閃爍起來,杜蔚國語氣揶揄:
“行了,約瑟,你就別盤算了,白費力氣,他們是不可能衝到這裡的,你先睡一會吧。”
杜蔚國起身,手指在約瑟的脖子上隨意的搭了一下,他頓時雙眼一翻,乾淨利索的暈了過去。
“丫的,這個屠格涅夫果然頭鐵,破曉突襲,無視了老子的警示,行吧,那就見點血吧,成天光說不練,人家還以為小爺是特麼嘴把式呢。”
一邊自言自語,杜蔚國腳步從容的拾階而上,距離別墅大概10幾米的位置,有一片茂密的灌木叢。
幾個帶著黑色頭套的彪悍身形,正蹲在樹叢之後,最後檢查著手裡的武器。
隊伍之中,一個手持烏茲衝鋒槍,身材格外魁梧的大漢,即便隔著頭套,只看他露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