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幾乎都是統一的特質,30幾歲的年紀,黑臉膛,大黃牙,身材幹瘦。
身上穿著大都是半舊的米黃色軍裝,黃膠鞋,打著綁腿,身後還揹著沉重的竹簍。
這幾個人的身上,佩戴著各種各樣的武器,大多都是二戰時期的老舊武器,其中一個人的後背居然還揹著一支老舊的三八大蓋。
絕非善類!
這幾個人,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,如同是木樁子一樣,杜蔚國緩步走到一個人的身後。
掀開揹簍,看見裡邊居然都是青皮的椰子,杜蔚國不由皺了一下眉頭,剛想掏出一個椰子仔細的檢視一下。
“不用看了,都是煙(土),隔著八百米就聞見這股子臭味了,這些人都是煙(土)販子。”
此刻,大狐狸步履優雅,如同一片紅雲一樣,從樹林之中慢慢走了出來,嘴裡輕聲說道。
杜蔚國皺了一下眉頭,掰開手裡開了縫的椰子,裡邊的果肉都被掏空了,裝著幾個用油蠟包住的如同藥丸一樣的東西。
杜蔚國拿起其中一顆,聞了一下,隨即臉色就陰沉下來:
“胡大,你到底能不能讀他們的記憶?”
大狐狸眼神閃爍,語氣有些疑惑:“怎麼了?為什麼一定要讀他們的記憶?”
杜蔚國眼睛冷冽,語氣凜冽:
“我想知道這些雜碎到底是什麼人,幹過多少壞事,害過多少人,到底應該讓他們怎麼個死法!”
杜蔚國此時猛地想起了四九城的那位老排長方定海,鐵骨錚錚的一條好漢,英雄,就是被這惡毒玩意害得幾乎家破人亡。
有兩件事,是杜蔚國最為深惡痛絕的,一是拐,二就是毒,這兩樣,天理不容!
杜蔚國的煞氣幾如實質,鋪天蓋地一般,大狐狸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,不敢再多嘴,語氣順從的輕聲說道:
“想要搜魂,呃,就是讀取記憶,得需要上身才行,我是不上男人身的~”
大狐狸看杜蔚國的臉色鐵青,連忙補充了一句:
“不過他們現在都被我催眠了,你可以直接審問,他們都是普通人,也只是稍微麻煩一點。”
胡大姑娘的話音剛落,一個看起來最為年長的人,越眾而出,神情麻木的朝前邁了一步。
我曹!還真是得力啊,早知道胡大姑娘這麼牛皮,之前把它整到5處,查案審訊的時候,豈不是所向披靡了。
杜蔚國深呼吸了一下,調整了一下情緒把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壓了下去,走到這個男人的面前:
“姓名?”
男人老老實實的回到:“鄢龍輝。”
“籍貫?”
“騰衝兩河縣弄丘寨。”
“年齡?”
“34。”
果然順利!絲滑至極,杜蔚國眼中露出難掩的滿意之色,繼續問道:
“揹簍裡裝得什麼?”
鄢龍輝的眉頭露出一絲痛苦糾結之色,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,就聲音麻木的回到:
“煙(土)。”
杜蔚國眉頭一皺,眼中閃過一絲冷意:
“目的地是哪裡?”
“保山城。”
杜蔚國剛想順勢接著問接頭人,不過猛然想到這些事已經與自己毫無關係了,自嘲的笑了一下,飛快的換了一個問題:
“你幹了多久?”
“16年。”
好傢伙!這個鄢龍輝今年才34歲,居然已經幹了整整16年,也就是說他從1950年,才18歲就開始幹這一行了。
杜蔚國的語氣變冷:“你一共背過多少煙土。”
鄢龍輝的臉色露出了非常明顯的迷茫之色,久久都沒有說話,杜蔚國很快就換了一個問題:
“一次背多少?”
“有時候20斤,有時候30斤。”
“多久出去一次?”
“一個月一次。”
尼瑪,按最少的數量算,一個月20斤,一年就是240斤,整整16年,差不多4000斤,2噸。
而且這還是按照最少的數量計算的,這特麼哪裡是什麼(煙)土販子,這特麼分明就是d梟大鱷!
杜蔚國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,語氣戲謔:
“呵呵,整整16年,前後背了幾噸多煙土,你特麼可真牛皮啊!”
聽見杜蔚國的冷笑,看見他露出的滲人笑容,大狐狸忍不住後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