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舊的樓房,其他的大多也都是低矮的棚戶,連塊磚頭都沒有,就是木板堆的。
這會,都已經是晚上10點過,天色徹底黑了,街上連個路燈都沒有,但是行人依然絡繹不絕。
多數的行人,都是神情麻木,眼神空洞,精赤著黑瘦的上半身,腰上圍了一件破舊骯髒的隆基,赤著腳在街上蹣跚亂晃。
一個個都是半人半鬼,跟特麼喪屍一樣,非常滲人,不用問,這些人都是癮君子,半夜出來想轍吸兩口來的。
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穿著各式各樣破舊軍裝,腰上彆著砍刀,後背揹著各色武器的傢伙。
這些人各個都是表情狠戾,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,他們大多都是販賣(煙)土的底層小販又或者打手。
這裡已經算是三角區域的外圍地帶了,幾乎就已經沒了法律,人類社會的所謂規制和道德,大多數到了這裡就已經失去了效果。
這裡執行的規制,就是血淋淋的叢林法則,誰的拳頭大,誰的槍多,誰活到最後,誰特麼就是天王老子。
街上的這些暴徒,他們之中,有很多人都認識白眉猴,看見的時候,都會擺擺手或者打個招呼。
個別的,也會用看肥羊的眼色略微打量一下杜蔚國,眼中滿是赤裸裸的貪婪。
但凡打招呼的,白眉猴都會點頭回應,始終沉穩的駕駛著吉普車,七拐八繞的停在一處宅子的門口。
這處宅子非常豪華,主樓是一座精緻的三層小樓,佔地足有十畝。
和滿城殘破不堪,如同戰後廢墟一樣棚戶大相徑庭,青磚修築的雙層圍牆足有3米多高。
四個角落還都有瞭望塔哨,厚重的大鐵門,兩個明晃晃的黃銅椒圖門環,顯得不倫不類。
吉普車在這處宅子的門口熄了火,白眉猴語氣悶悶的說了一句:
“這裡當家的,叫曼擦,真名沒人知道,他就是八曼城的老大,也是這個臭傢伙的上線。
根據這個臭傢伙的記憶,這個叫曼擦的,好像是知道關於八佰龍的一些事情。”
黝黑醜陋的白眉猴,嘴裡發出了非常悅耳動聽的女人聲音,杜蔚國的嘴角一勾,滿意的點了點頭,輕輕的拍了拍身邊的旅行包:
“胡大,真乖,今晚之後,你就再也不用在忍受這個醜八怪了。”
“哼!別的男人也不行,我絕對不會再上男人的身了,半竅也不行!”
白眉猴的嘴裡嬌哼一聲,嫵媚的女人聲音如同撒嬌一樣,場面非常的違和,杜蔚國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他暗紅色的指甲,還有暗紅色的童孔。
不由得撇了撇嘴,大狐狸這上身控制的技能,還是比較有侷限性的,眼睛和指甲都會露出明顯的破綻,隱蔽性欠缺一點。
不過轉念一想,其實這樣已經很牛皮了,還想咋的?要是沒有胡大姑娘,他想獨自摸到這裡,絕對沒有這麼輕鬆寫意。
“啪啪,啪啪~~”
白眉猴非常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厚重的鐵門,過了一會,鐵門上的一扇小窗開啟,一個眼色謹慎的中年漢子,臉龐露了出來。
他瞥了白眉猴一眼,語氣變得非常熟絡起來:
“白眉猴,你這龜孫兒,你怎麼又回來了?格老子的,你不是前幾天才走?你的眼睛怎麼~”
突然,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暗紅色的光芒,隨即眼神就變得呆滯起來,大鐵門旁邊的一扇小門,緩緩開啟。
杜蔚國拍了拍旅行包:“胡大,回來吧!”
此刻,白眉猴眼中的暗紅色瞬間消散,如夢方醒,才剛想說話,杜蔚國如同鐵鉗一樣的大手已經閃電般的捏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卡吧!”
一聲脆響,杜蔚國的大手一扭一提,白眉猴的脖子勐地伸長了1寸有餘,童孔瞬間失去了焦距。
這處大宅的外面,附庸風雅的修砌了一圈花壇,杜蔚國隨手把已經斷氣的白眉猴扔進了花壇後邊,拍了拍手,拎起旅行包,走進來大門。
進門之後,這漢子如同行屍走肉一般,腳步機械的引領著杜蔚國朝著主樓走去。
剛一進門,杜蔚國就看見門口的草坪上停著一輛銀色的敞篷賓士,這特麼是賓士190sl。
旁邊還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來斯,我尼瑪,這特麼是銀雲iii,別說國內,就算香江都是極其稀罕的玩意~
淦!真是白瞎這些大寶貝了,明珠暗投了,看起來,這個曼擦,是個肥羊!
杜蔚國拎著旅行包,嘴角露出了和煦的微笑,閒庭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