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這樣的,威爾史密斯先生,谷本幸夫律師今天要出席妻子的葬禮,下午的時候,他就可以回到律所了。”
男人的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:
“嗯?參加妻子的葬禮?谷本幸夫律師的妻子剛剛去世了?冒昧的問一下,他的妻子是如何去世的?
秘書小姐皺了皺眉頭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男人又補充了一句:
“小姐,請不要誤會,我只是想確認死因,由此來判斷谷本幸夫律師的工作狀態還穩定嗎?”
秘書小姐連忙解釋道:
“威爾史密斯先生,谷本幸夫律師的妻子是遭遇了入室搶劫,意外去世的,關於工作狀態。
這一點,您完全可以放心,谷本幸夫律師是福島最專業的律師,職業度是無可挑剔的。”
男人彷彿是沉吟了一下:
“谷本幸夫律師在那個墓園?我要親自確認一下他的狀態,這是我的工作職責,請理解,我必須選擇一個最佳狀態的合作伙伴。”
秘書小姐沉默了一下,咬了咬牙:
“威爾史密斯先生,我充分理解你的考慮,谷本幸夫律師現在在大塚山墓園。”
“好的,多謝你了。”
掛了電話之後,杜蔚國神情古怪,點了一支菸,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:
“遭遇了搶劫,意外去世?呵呵,有意思~”
一旁的鐮田次郎眼巴巴的看著他,杜蔚國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揶揄的說道:
“鐮田,你馬上查一下地圖,福島大塚山墓園,咱們立刻出發,去參加葬禮。”
鐮田次郎不明所以,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:“好的,先生!”
福島大塚山墓園,墓園裡的小禮堂門口,一個穿著黑色西服,胳膊上掛著白箍,面色沉靜的男人,正在一一的禮送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。
男人的相貌不錯,算得上一表人才,態度也是彬彬有禮,神色沉穩,眼圈微紅,略帶悲傷。
非常完美的詮釋了一位痛失愛妻,但是依然努力保持禮儀和理性的丈夫角色。
“嘖!演技真不錯啊,我都有點感動了。”
遠處的停車場裡,嶄新的公爵轎車裡,杜蔚國姿態慵懶的靠在座椅上,緩緩吐出嘴裡的煙氣。
面帶微笑,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谷本幸夫,語氣有些戲謔。
“先生,既然您認為他就是真兇,那還等什麼?就直接衝上去抓住他,嚴刑拷打,不怕他不說實話。”
鐮田次郎的眼睛血紅,手掌死死的攥著方向盤,手上的青筋暴起,情緒激動無比。
“放肆!先生的決定,容不得你的質疑!”
杜鐵眼神兇戾,像只小狼似的,語氣冷冽,低聲斥責道,就連小蘭,都是面色不善的盯著鐮田次郎。
杜蔚國救了他們,不僅讓他們脫離了地獄,還提供庇護,讓他們過上了人的生活。
杜蔚國就是他們的天,他們的信仰!他的話,就是金科玉律,不容任何人置疑。
鐮田次郎勐地回過神,語氣歉疚的解釋道:
“先生,對不起,我,我並不是質疑你,我~”
杜蔚國不以為意的抬了一下手:
“行了,鐮田,我已經說過了,穩住情緒,耐心一點,這個谷本幸夫,他跑不了的。”
“是,先生,我知道了。”
一個小時之後,谷本幸夫親自開車,把一對姿態雍容的老邁夫婦,送進了位於城南靠近山林,一處面積頗大,非常雅緻的傳統風格獨棟別墅。
當他從這處居所出來之後,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,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喪妻之痛的悲傷。
他倚坐在車頭上,掏出煙盒,從容的點了一支菸,深深的吸了一口,長長的吐出煙氣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三分戲謔,三分釋然,還有幾分得意!
距離這處別墅,大概700米之外的公路上,杜蔚國神情揶揄,嗤笑一聲:
“好傢伙,這臉變得,位元麼翻書還快,影帝啊!看樣子,這位谷本幸夫律師,應該是一位心狠手辣的鳳凰男?”
“鳳凰男,先生,這是什麼?”
杜鐵滿臉好奇的問道,杜蘭語氣幽幽的說道:
“靠著他的妻子上位,達到目的之後,又想辦法除掉了他的妻子。”
杜蘭的眼睛很厲害,不僅可以透視,還可以夜視,遠視,只是動態視力稍弱,只是略強於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