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聲音渾厚富有磁性,不過語氣相當不善,冷冰冰的毫不客氣,甚至多少還有點興師問罪的架勢。
不過一聽杜大這個稱呼,杜蔚國心中更加篤定這個男人肯定就是大狐狸的家裡人,整個華夏範圍之內,除了胡大,根本沒人知道杜大這個稱呼。
按理說,胡大的家人,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客氣一點,不過杜蔚國現在心情焦躁,也就沒了寒暄的耐心:
“胡桃代呢?她是不是出事了?”
男人冷冷瞥了杜蔚國一眼,語氣生硬:
“我們家裡從來就只有胡蝶花,根本就沒有胡桃代這麼一號。”
杜蔚國壓住情緒,語氣平和:“是,那請問胡蝶花現在如何了?她是不是出事了?”
男人語氣當中滿是譏諷:
“杜大,你到底是惦記你在四九城的媳婦,還是擔心胡蝶花?”
這男人陰陽怪氣的,杜蔚國不由心頭火起,不過他也只能壓住情緒,耐著性子回答:
“兩個我都惦記,不過既然你是胡家的,那我就只問胡大姑娘。”
男人嗤笑一聲,語氣揶揄:
“切!你小子還是個多情種子,胡蝶花沒死,不過她被老爺子派人押回閭山了,一時半會是動不了了,她求我過來告訴你一聲。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暗暗鬆了一口氣,沒死就好,男人嘴裡的老爺子,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胡三太爺了。
相信以他神通廣大,必然能保胡大安然無恙,杜蔚國心中安定,姿態也不由沉穩起來,抱了一下拳:
“這位先生,多謝您代為傳話了,胡大姑娘還有什麼其他留言嗎?”
男人挑了挑劍眉,語氣多少有點不忿:
“什麼胡大姑娘,她在家中行五,而我行三,我是她三哥,她怎麼就是胡大姑娘了?”
杜蔚國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,丫的,人家胡大是家裡的大姑娘,跟你行幾有雞毛關係?
不過嘴上倒是恭敬的喊了一聲:“原來是胡三先生當面,失敬失敬。”
這胡三是個混不吝,說話有點攪牙:
“什麼胡三先生?我的大號叫胡鐵先,胡蝶花的親三哥,按理,你應該也叫我一聲三哥!”
“呃~三哥?”
丫的,這特麼還攀上親戚了?不過好歹也算是大舅哥,杜蔚國雖然心中有點膩歪,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喊了一聲。
胡三自然看出杜蔚國不情不願,冷哼一聲:
“哼!我和胡蝶花一樣,都是人身,我今年人類年齡32,你管我叫一聲三哥,咋的?還委屈你了?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頓時劍眉一挑,來了興致:“嗯?三哥,您也是一體共生?”
胡三眼中露出不屑的表情,語氣非常得意:
“共生?我才沒有胡蝶花那麼傻呢,和別人共用身體,我是在醫院等到了一個瀕死的漂亮小夥,在他快要嚥氣的時候,直接奪舍!”
他的語氣雖然得意洋洋,但是杜蔚國卻聽出了一個關鍵字:“等!”估計這玩意也是看機緣的。
而且之前隱約聽大狐狸簡單唸叨過,奪舍和共生,對於能力的影響巨大,而且還是永久性的,所以說凡事都是有利有弊。
杜蔚國也不想和他東拉西扯,不著痕跡的迴歸了話題:
“三哥英明,對了,胡大,呃,胡蝶花還有其他的留言嗎?”
“吶,她給你寫了一封信,你自己看吧!”
胡三面色不悅,不過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杜蔚國,杜蔚國頓時氣得額頭青筋都爆出了。
你大爺的!有信,你特麼不早拿出來,站在這裡嗶嗶半天!
杜蔚國連忙展開信件,毛筆小楷,字跡娟秀,很見功夫:
“杜大,見字如面。
四九城之事,已成,短則3月,長則半年,汝妻必恢復如初。
身體微恙,並不礙事,勿念。
今家中長輩有命,一時難至,你先自去,年內,必至新宿舊居。
胡大。”
短短一封信,是用半白話文寫的,言簡意賅,用詞隱晦,杜蔚國皺起了眉頭,什麼叫家中長輩有命?
杜蔚國略微沉吟,語氣變得有些凜冽:“三哥,胡蝶花是不是被胡三太爺禁足了?”
胡三挑了挑了眉頭:
“呵!你小子倒是挺聰明的,沒錯,她就是被老爺子禁足了,胡蝶花說你厲害。
把你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