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國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,隨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:
“嗯,你說的也有點道理,頌帕的職位確實是有點過於低微。”
一聽這話,詹姆斯頓時就鬆了一口氣,不過杜蔚國突然話鋒一轉:
“那就這樣,我今天晚上先幹掉頌猜·坤本父子,然後你來運作一下,把他們的死,都扣在那群死鬼海盜身上。
然後把破桉的功勞給頌帕,這樣的話,再加上大猩猩那邊的力挺,頌帕差不多就能升到副局長了吧?”
詹姆斯目瞪口呆,臉色慘白,額頭冷汗汩汩而下,目光都有點呆滯了,杜蔚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溫聲說道:
“詹姆斯,你其實用不著這樣,頌帕不是頌猜,他沒有那麼貪心,也更好控制。
這件事做成了,大猩猩那邊可以多加一成,你也有一成,你辦桉也是需要經費的吧,芭提雅金山銀海的,一成,絕對不少!”
詹姆斯的眼睛亮了起來,威逼利誘,杜蔚國如同一個循循善誘的惡魔一樣,已經把他徹底拿捏在手掌之中。
是夜,芭提雅北部的黃艾瑪提區,海濱,距離真理寺不到500米的一處奢華的莊園。
這處莊園,算是杜蔚國迄今為止,見過的最奢華的住宅了,佔地足有10幾畝地。
莊園直接連著一片海灘,院裡大片大片的椰樹,草坪修剪的一絲不苟,主樓是一座潔白的四層樓,足有幾千平米。
這裡是頌猜·坤本一個遠房表妹名下的財產,不過他的這位遠房長年在花旗國,所以頌猜·坤本借宿在這裡。
呵~
莊園之中,防備森嚴,有成隊荷槍實彈的保鏢,正牽著獵犬往來巡梭著。
主樓2層,一間密閉的書房之中,一個面色陰蟄,個子不高,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坐在書桌後邊的真皮座椅上,面若寒霜。
他的對面,一個臉色灰敗,眼圈發黑發青的年輕人,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。
此時,桌上的電話鈴響了,中男人接了起來,說了幾句英語,過了一會,他才恨恨的把話筒摔在了支架上。
隨即,他怒不可遏的抄起桌上的一個玉製筆筒,朝著跪在地上的年輕人狠狠的砸了過去,大吼道:
“你這個畜生!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廢物?”(都是暹羅話,自動翻譯了。)
猝不及防,跪在地上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年輕人來不及躲閃,就被這個筆筒件狠狠的砸中了額頭。
鮮血頓時就飛濺出來,年輕人倒在地上,半真半假的痛苦哀嚎著,中年人毫無憐憫之意,目光森寒,語氣凜冽:
“廢物,怎麼沒一下砸死你?”
說著,中年人又抄起桌上的一把裝飾短刀,年輕頓時就不裝了,翻身而起,跪在地上,搓著手慘聲哀求道:
“父親,父親,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,我一定改,求求您了,再給一次機會吧~”
“錯了?你錯在哪裡了?”
中年人的眼中露出兇光,語氣陰沉,年輕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:
“我不該殺害那些女孩,我不該~啊~”
一聽這話,中年人直接把手裡短刀朝著年輕人勐的砸了出去,不過短刀是帶著鞘,他終究沒有真的下死手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,況且這個年輕人還是他的嫡子,唯一的繼承人。
年輕人卻被嚇得慘叫了一聲,中年人恨聲喝罵:
“你這個廢物,你錯了,但是錯不在殺了幾個女孩,我頌猜·坤的兒子,殺幾個女孩,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你錯在辦事不利,錯在被人抓住了把柄,你錯在沒能直接殺死那個多事的警察!”
一聽這話,年輕人呆呆的抱著連鞘短刀,眼神錯愕的看著他爹。
頌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,拿起桌上的雪茄,點上之後抽了一口,語氣凜冽:
“帕拉,你可是我的頌猜·坤本的兒子,而且還是嫡子,你生來就是擁有殺人優越權的。
往死區區幾個女人,無關輕重,可是你辦事如此懦弱,居然連個小警察都搞不定,將來如何繼承我的事業?”
頌猜霸氣無比,盡顯黑道教父的本色,帕拉此時也不裝了,細長的眼睛閃爍兇光,他的語氣也滿是恨意:
“本來一切都很順利,我已經找到了弟弟和那個警察,派了拉曼去,結果半路突然殺出了一個多管閒事的傻子,壞了我的事。”
“傻子?”
頌猜咬牙切齒,表情陰沉,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