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的小漁村變成一個蓬勃向上的自由之城,當初全都是靠著米軍基地的幾萬花旗大兵帶動起來的。
即便是當下,芭提雅當地的經濟,至少也有3成以上是依靠著這些大兵的消費。
當初,頌猜之所以能在芭提雅呼風喚雨,站穩腳跟,也是因為背靠米軍基地這顆大樹的緣故,而這個後勤供給的專案歸屬,說白了就是風向標。
攤子鋪大了就會這樣,按下葫蘆浮起瓢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杜蔚國突然有些心煩意亂,劍眉倒豎,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冷冽起來:
“莫蘭,基地新一任的指揮官,你探知到了詳細的情況了嗎?還有,這次曼谷計劃派遣新市長,是不是有意針對咱們?”
莫蘭人情練達,心思剔透,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就知道杜蔚國的情緒有點暴躁,動了殺機。
連忙攬住他的胳膊,用撒嬌的語氣說道:
“當家的,這些都是小事,疥膚之癬而已,我自己都能解決,不用你出手,你可是達摩克利斯之劍,只有高懸之時,才最有威懾力,輕易出鞘,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這話說的,雖然明知到她是在給自己解心寬,杜蔚國依然感覺心中一暖,百鍊鋼化為繞指柔。
杜蔚國所有的女人之中,莫蘭無疑是其中最省心,最獨立,最懂事,也是能力最強的一個。
她不僅能獨當一面,還能幫著杜蔚國分擔壓力,而且愛的深沉,確實是一副大婦風範。
伸手把莫蘭擁進懷裡,把頭埋在她的長髮之中,貪婪的嗅著她的髮香,輕輕的摩挲著,真心誠意的說了一句:
“莫蘭,謝謝你。”
莫蘭用手指輕輕的撓著杜蔚國堅硬如鐵一樣的短髮,語氣又心疼又寵溺:
“蔚國,你是不是很累啊?”
聽見這個問題,杜蔚國默默的嘆息一聲,收斂心神,把頭重新抬了起來,強打著精神調笑道:
“累啥?我現在天天錦衣玉食,窮奢極欲,聲色犬馬,吃穿用度都快趕上舊時候的王公貴族了。”
莫蘭突然眼圈有點發紅,把手輕輕的搭在杜蔚國的胸口,語氣哽咽:
“行了,跟我你就別裝了,我剛才看你身上的傷疤,都被驚著了,渾身上下,連個囫圇個的地方都沒有了。
之前在四九城,你才沒有這麼多傷,這才出來一年,你是啥身手,能傷成這樣,得經歷多少九死一生?”
一聽如此動人心絃,真情流露的體己話,杜蔚國鼻子一酸,差點直接淚崩,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,才將將忍住沒有掉眼淚。
杜蔚國把頭抬了起來,目光沉沉,卻沒有說話,莫蘭順勢,溫柔的把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上,聽著他強勁的心跳,語氣幽遠:
“越往上爬,就越覺得鏡花水月,朝不保夕,每天過得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,蔚國,你有沒有想過急流勇退,找個清淨地方,遠離紛擾?”
莫蘭這話是發自肺腑的,並非無病呻吟,正所謂高處不勝寒,別看她現在風光無限,有錢有勢,在芭提雅呼風喚雨。
一旦杜蔚國有個三長兩短,莫蘭立刻就會被群起而攻,剎那間小命難保,想要全身而退都是奢望。
杜蔚國苦笑著搖了搖頭,語氣蒼涼:
“大爭之世,不進則退,世間哪有清淨地,莫蘭,我們都是無根浮萍,根本就沒得選。”
“唉~”
莫蘭無奈的嘆息一聲,不再說話了,氣氛有點沉悶,杜蔚國話鋒一轉:
“我說老闆娘,你看,既然我都這麼可憐了,還得拼命賺錢,要不,你大發慈悲,借我點錢去填美洲的窟窿,我也藉機休息兩天~”
此言一出,即便知道杜蔚國是在插科打諢活躍氣氛,莫蘭依然炸毛了,女人嘛,都是護食的。
之前推心置腹的氛圍瞬間崩塌,莫蘭柳眉倒豎,目中含有煞,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:
“呸!你休想!杜蔚國,你現在真是厚顏無恥,我聽說,你在美洲的新歡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,你簡直就是色膽包天,禽獸不如!”
該說不說,莫蘭這娘們的戲是真好,變臉比翻書還快,前一秒泫然欲泣,後一秒就聲色俱厲,切換之間,絲滑無比。
杜蔚國愣了一下,他是真沒想到,莫蘭的訊息居然這麼靈通,連郭芙的具體情況都摸清了,難免有些羞惱:
“你這婆娘,耳朵倒是挺長,老實交代,你還打聽到啥了?”
莫蘭冷笑一聲:
“呵,怎麼,你敢做還不讓人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