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杜蔚國刀砍斧鑿一樣的輪廓,顯得瀟灑不羈,英氣逼人。
既然都說到這了,索性就插上一句題外話,最近幾年流行一種非常陰間的穿法。
就是把緊身牛仔褲的褲腳紮在靴子裡,尤其是一些所謂的愛豆,格外喜歡這樣打扮,顯得腿特別短,陋到爆炸。
人家軍人的作訓服扎褲腳是為了行動方便,防止剮蹭,牛仔褲扎褲腳,純粹邪教,典型的畫虎不成反類犬。
呃,扯遠了,迴歸正題,杜蔚國臉色平靜,不以為意的替他說了出來:
“哈,怎麼,我看起來不像臭名昭著,殺人盈野,讓人威風喪膽的煞神嗎?”
趙明偉連忙擺手:
“衛斯理先生,您說笑了,彼之砒霜,吾之蜜糖,您是國之干城,披肝瀝膽的大英雄,真豪傑,我們的心裡都明白的。”
“哈!國之干城,英雄豪傑,我可不敢當,趙主任過譽了。”
杜蔚國搖了搖頭,打了一個哈哈,隨意的坐在沙發上,看茶几上有菸缸,就順勢點了一支菸。
趙明偉的辦公室不大,佈置簡單,一張辦公桌,一個檔案櫃,靠牆的位置,擺著兩張小沙發。
落座之後,趙明偉忙著要去沏茶,杜蔚國卻擺了擺手:
“趙主任,不用客氣,霍先那邊還有急事要找我,就在樓下等著,咱們就直奔主題,有話直說吧。”
“噯噯。”
趙明偉訕訕的應了一聲,尷尬的搓了搓手坐了下來,表情略微有點侷促,欲言又止。
杜蔚國挑了挑眉頭,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問道:
“呵,趙主任,你透過霍先,大費周章才輾轉找到找我,想必也是有急事要說的,咱們就別打啞謎了,直奔主題吧?”
趙偉明咬了一下嘴唇,彷彿是下了決心,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:
“好的,衛斯理先生,請您稍等。”
說完之後,趙偉明起身開啟了牆邊的卷櫃,下層有一個袖珍的保險櫃,麻利的開啟後,取出一封信,珍而重之的遞給杜蔚國。
接過這個純白色帶著紅色條扉的信封,杜蔚國的表情都難免變得鄭重起來,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。
拆開信封,裡面只有一張信紙,字型遒勁,鐵鉤銀畫,內容很短:
小杜同志,見字如面,知悉你已平安抵港,我心甚慰,你的事情,我已明瞭,讓你受委屈了~~
其實一看這個稱謂的時候,杜蔚國就感覺鼻子一酸,眼睛都有點朦朧了,小杜同志,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。
瞬間就把杜蔚國拉回了四九城,心中的憤懣幾乎一掃而空,早已冷卻的熱血,也重新沸騰。
反覆看了兩遍,杜蔚國才仔細的把信紙緩緩摺好,小心的收了起來。
(涉及到這位的內容,實在是不敢多寫,反正大體內容就是勉勵,大家自行腦補一下,老狗心驚膽戰的,已經被封怕了。)
杜蔚國情緒激盪,連眼圈都有點發紅,連抽了幾口煙,長長的吐出煙氣,這才將將穩住,啞著嗓子問道:
“趙主任,說說看,你到底需要我幫什麼忙?”
趙偉明一直都留心觀察著杜蔚國的反應,此時見他眼圈發紅,情難自抑,知道他依心繫祖國,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算落了地:
“衛斯理先生,是這樣的,由於最近情勢特殊,我行出現了多筆貸款逾期,都收不回來了。
很多有雄厚背景的工廠,更是明目張膽的賴賬,甚至連本帶息,全都拒絕支付。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頓時皺起眉頭,有些哭笑不得:“所以,趙主任,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收賬?”
趙偉明臉上露出難堪的羞赧之色,扶了一下眼鏡架,瞥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,怯怯的解釋道:
“衛斯理先生,非常抱歉,我也知道這種事,對您來說確實是大材小用,有失身份。
但是我行最近的逾期情況實在太嚴重了,嚴重到已經影響到了正常運轉,北邊對外匯的需求又緊~~”
他說話絮絮叨叨的不痛快,杜蔚國多少是有點不耐煩了,碾滅菸頭,眉頭一挑,如同刀劍出鞘:
“趙主任,你就直接說,到底有多少筆逾期?一共多少錢?”
趙偉明瞬間感覺渾身一涼,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,硬著頭皮,結結巴巴的說道:
“逾,逾期有幾百筆之多,全加在一起,總金額已經超過5億港幣了。”
嘖!5億港幣,確實不少,折算一下,都已經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