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官,你好,我叫謝爾蓋·伊萬諾夫,布達佩斯負責人,請問你有什麼指示?”
這組暗號,是克格勃各次級聯絡點中,唯有負責人知曉的,最高等級的行動指令,相當於尼科諾夫親至。
杜蔚國也沒墨跡,沉聲說道:
“今天凌晨,2點到2點半之間,有一夥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,人數10人以上。
他們駕駛三輛軍用大眾VW181,在弗洛斯馬提廣場轉盤分開,分別朝西,北,南三個方向行駛。”
說到這裡,杜蔚國停頓了一下:“謝爾蓋,你都聽清楚了嗎?”
謝爾蓋的回答的很乾練:“是的,非常清楚,長官!”
“好!”杜蔚國的眉頭一挑,語氣也陡然凜冽起來:
“謝爾蓋,馬上動用一切力量,不惜任何代價,找出這三輛車的去處,你只有2個半小時,天亮之前必須完成任務,有問題嗎?”
謝爾蓋的聲音非常果決,連一絲遲疑的都沒有:
“沒問題,長官。”
隨即,他也殺氣騰騰的補了一句:“長官,如果遭遇對方抵抗,我方該如何應對,活捉還是擊斃?”
杜蔚國對他的問題非常滿意:
“但凡男性目標,一律格殺勿論,年輕女性目標只能活捉,必要情況下,可以制暈,擊傷!”
“明白了,長官,保證完成任務!”謝爾蓋的語氣肅殺,斬釘截鐵。
杜蔚國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很好,謝爾蓋,我等你的訊息,我的衛星電話號碼是~~”
專業的事,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,而找人這個活計,放眼全世界,都沒有比克格勃更專業的組織了。
結束通話電話之後,大概十幾分鍾,就有十幾輛灰撲撲的,連車牌都沒有懸掛的皮卡車風馳電掣的從遠處駛來,急剎車停在轉盤附近。
車上麻利的跳下一群彪形大漢,他們手上拎著沉甸甸的工具箱,還從後鬥裡牽出了十幾條精悍的馬犬。
這些大漢們的分工明確,井然有序,下車之後,立刻分出一部分,去各個路口快速的設卡,阻擋過往車輛。
還有一些分散四處,手藏在大衣裡警戒著,他的裡懷,清一色都是加裝了消音器的英格拉姆微衝。
另外還有幾個漢子提著工具箱,快步走到轉盤跟前,從裡邊掏出二極體疝氣強光手電,吹風筒,毛刷,鑷子之類的專業工具。
他們動作迅速的掃開積雪,蹲在地上,幾乎是一寸一寸的,仔細的分辨著雜亂無章的車轍。
一看就是最專業的痕跡鑑定。
距離轉盤幾百米開外的一棟樓房的天台上,杜蔚國夜梟似的站在煙囪的陰影中。
他抱膀看著這些克格勃的專業人士開工,行雲流水的動作,讓他覺得賞心悅目。
當看見他們帶了十幾條訓練有素的馬犬過來,杜蔚國就知道今晚這事穩了。
雁過留痕,風過留聲,只要存在過,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,哪怕再微小,終歸有跡可循,抵不住這些專業人士的搜尋。
大概只過了幾分鐘,這些漢子就有收穫,幹練的兵分三路,跟著幾條馬犬,開車呼嘯而去。
杜蔚國目光灼灼的砸了砸嘴,突然從樓頂一躍而下,穩穩的落在地上,隨即遠遠的跟在南向的那隊人馬身後。
選擇這個方向,杜蔚國沒有任何依據,單純是隨意為之。
反正只要找到其中的任意一路,自然就能順藤摸瓜,找到其他兩路,又或者,原本就只有一路,殊途同歸罷了。
凌晨4點27分,城南,靠近多瑙河的一個埠頭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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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條跑得渾身汗津津,熱氣升騰的馬犬停住了狂奔的腳步,它們都是最專業的搜尋犬,訓練有素又聰明至極。
它們並沒有發出叫聲,只在原地瘋狂打轉,還不斷的朝著幾百米開外,岸邊的一棟三層紅磚小樓,發出焦急的低聲嗚咽。
很顯然,這棟紅磚小樓,就是目的地了。
帶隊朝這個方向追蹤的負責人,是個帶著眼罩,表情陰冷的獨眼大漢,他做事很有章法。
他先吩咐手下安撫住幾條馬犬,把它們抱回皮卡車的後鬥,又透過夜視望遠鏡,認真的觀察著漆黑一片的小樓。
隨即鑽回車裡,用車載電臺飛快的向外發出了一份電報。
此時此刻,紅磚小樓陰冷的地下室裡,陷入暈迷的曼妮,渾身赤裸,被固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