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的朝杜蔚國欠身行禮,隨即就轉身朝門口走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
就在阿稚走到門口,準備伸手去拉門的時候,杜蔚國突然叫住了她。
聽見喊聲,阿稚的表情十分錯愕,眼中露出失望和慶幸交織的複雜神色,有些機械的轉過身。
此時,杜蔚國已經起身了,一邊披上外套,一邊笑呵呵的說道:
“正好我也吃飽了,那就去洗個澡吧。”
片刻之後,距離餐館不算太遠,崇德街和明昌路交匯口附近的僻巷,一間東瀛風格的小旅社。
這間旅社的招牌叫明麗,屬於民宿性質,是由民宅小院改成的,院裡還種了兩叢瀟湘竹,整的還挺清雅幽靜。
旅社大門的門簷下,阿稚收起雨傘,撩了撩被打溼的髮梢,趁機第三次偷瞄了杜蔚國一眼。
此刻,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:“先生,要不,要不您還是走吧。”
“為什麼?身上都被打溼了,涼颼颼的,正好洗洗,阿稚,你不用擔心,我有錢,絕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杜蔚國沒打傘,事實上,他從來就沒打過傘,他一邊抖摟著巴伯防水風衣上的雨水,一邊大喇喇的說道。
此刻,他的嘴上還叼著根假煙,痞裡痞氣的,別說,這玩意的味道不錯,他還真有點上頭了。
“先生,那個,我,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,要不改天再幫你洗。”
“吱~”
杜蔚國剛要說話,旅社的院門突然被人從裡邊開啟了。
“哦~阿稚回來了?”
一個豔俗的胖女人突然探頭出來,她的頭髮濃密得不行,還特意燙了小卷,活脫脫像頭鬆獅犬似的。
開門之後,鬆獅飛快的打量了一下杜蔚國的穿著,狡黠的小眼睛頓時就亮了。
像她這種常年混跡紅塵之人,根本就不在乎男人的皮囊如何,只在意錢包的厚度。
鬆獅的眼睛就很毒,幾乎瞬間就判斷出,眼前這個英俊得不像話的年輕人,絕逼是個超級大肥羊。
別的不提,光是他身上這個這件正品的巴伯風衣,就價值幾百美刀,摺合成臺幣就整整幾萬塊了。
還有手腕上那塊若隱若現的勞力士潛航者,她也敏銳的發現了,這塊表如果是真品,更是價值幾千美刀。
“阿稚啊,這位先生是你的客人嗎?”
鬆獅看似親熱的挽住了阿稚的胳膊,說話嗲聲嗲氣的,非常粘膩。
被她攬住胳膊,阿稚被襯托得更加纖細,亭亭玉立的,不過她的眼神之中滿是難掩的驚懼,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。
聽見她的問題,阿稚更是被驚得忍不住肩膀抖了一下,結結巴巴的回道:
“是,是的。”
得到滿意的答覆,鬆獅女頓時滿臉堆笑的看向杜蔚國,還對他豎起大拇指,語氣誇張,拖著長音稱讚:
“先生,您不光人長得一表人才,眼光也是好的沒話說,最關鍵您還有福氣。
咱們家阿稚啊,今天可是第一次開工呢,等下,您務必要包個大紅包給她才行哦。”
“哦?”一聽這話,杜蔚國的眼睛頓時就亮了,這孫子的戲癮又犯了。
他的還特意擺出一副驚喜交加的表情,眼珠子賊兮兮的滴溜亂轉,一直在阿稚的身上來回巡睃。
杜蔚國現在的演技也趨於大成了,細節配合的槓槓好,語氣之中也滿是驚喜:
“真的假的啊?阿稚,你還是苞?”
這話問得相當露骨下流,因為羞赧,阿稚的臉騰一下子就紅得都快滴血了,囁嚅著嘴唇,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不過看見杜蔚國這副直白猴急的嘴臉,鬆獅的小眼睛裡卻泛起了狡黠的笑意,今天這事穩了。
“哎呀,先生,當然是真的,您一看就是老江湖了,這種事還能瞞得住您的火眼金睛?等會試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嘿嘿,那可真不錯,放心,如果等會真是這樣,我肯定給阿稚包個大大的紅包~”
杜蔚國搓了搓下巴,笑得賤嗖嗖的,淫蕩的一批,而此刻,阿稚眼裡的光芒已經徹底熄滅了,只剩麻木的空洞。
鬆獅見火候已經差不多,連忙劈手接過阿稚手裡的木盒,用力的推了她一把,直接把她推進了杜蔚國的懷裡。
“哎呀,阿稚,你怎麼還傻站著?還不趕緊帶老闆去房間裡放水洗澡。”
旅社整體不大,只是個一進的院落,北向是三間客房,東廂也是三間,西廂是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