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前,他當街嘎掉了某政府高官之後,又擊斃了十幾名圍堵追擊的軍警,這才瀟灑的揚長而去。
眼下,無常是灣灣頭號通緝犯,懸賞高達1000萬,他的通緝令,貼滿了臺北的大街小巷,是眼下最當紅的風雲人物。
通緝令上的照片是一張全身相,模糊不清,只勉強能看出身高不矮,年齡不大。
閒逛時,杜蔚國無意間瞧見,索性就借用了他的名頭。
“不,不怕,你不是壞人,先生,你帶我走吧,我,我很用的。”
阿稚的聲音很輕,但是語氣倒是蠻篤定的,說完話,她就死死的咬住嘴唇,眼神畏懼之中還帶著些許倔強以及懇切。
杜蔚國挑眉,笑著反問道:
“有用,你有什麼用?洗衣做飯,還是暖床睡覺?拜託,我現在可是正在逃命啊!”
阿稚被問得神色一窒,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回道:
“我,我可以幫你遮掩身份,我還會英語,如果逃到外面,我可以幫你翻譯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杜蔚國頓時被她逗得樂不可支,連眼淚都飆出來了,抹了抹眼角,這才擺擺手:
“行了,阿稚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也不枉咱們相識一場,不過我並不需要你幫忙,你趕快自己走吧。”
“先生,我,我~”
阿稚真急了,眼淚湧出,喉頭哽住,連聲音都啞了。
杜蔚國斂住笑意,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,語重心長的說道:
“行了,別哭了,阿稚,你還小,以後的路還長著呢,跟著我一個通緝犯,你是肯定沒明天的。”
阿稚囁嚅著嘴唇,好像還要說實話,杜蔚國卻沒給她機會,拍了拍她懷裡的帆布書包:
“這樣吧,阿稚,你帶著這些錢去港島,大澳也行,然後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在那邊穩定下來。
萬一我哪天實在混不下去了,不得不跑路,那時候,你就成了我的後路,怎麼樣?”
一聽這話,阿稚連忙止住哭腔,急吼吼的問道:
“先生,可是港島那麼大,您怎麼才能找到我?”
杜蔚國略微琢磨了一下:
“嗯~這樣吧,你如果去港島生活的話,就住在尖沙咀金巴利街附近,我喜歡那條街的金鳳茶餐廳,去了港島,我都會哪裡吃宵夜。”
阿稚死死的抱著書包,臉都紅透了:“先生,您,您真的會去港島嗎?”
杜蔚國點頭,還煞有其事按住她的肩膀:
“一定會去的,我在這邊呆不久的,到時候,阿稚,你可得收留我。”
阿稚的眼中亮起耀眼的光芒,鄭重其事的,近乎虔誠的跟杜蔚國約定道:
“好,先生,那我就在港島等您,咱們不見不散!”
“嗯,去吧,自己好好保重。”
杜蔚國擺了擺手,笑得有些勉強。
抱歉,這約定,註定是無法實現了,杜蔚國心裡突然有些悲涼,這些單純的,美好的東西,好像都跟他漸行漸遠漸了。
下午4點,龍山,萬大路。
“唰~”
一輛嶄新的黑色寶馬一個漂亮的後襬入庫,濺起無數水花,瀟灑的停在了新聯雀館的門口。
杜蔚國推開車門,施施然的走下車,抬眼打量著眼前這家雀館,毫無偷車賊的心虛之色,神仙的事,怎麼能叫偷呢?
灣灣這邊的雀館可不是鳥店,而是麻將社,當然也可以叫做賭場。
面前這家雀館的規模就格外宏大,整整佔了三層樓,一樓是麻將桌,二樓是紙牌和牌九,三樓則全是精裝的套房,各種賭具一應俱全,這就是傳說中vip室。
杜蔚國剛走進大門,早有機靈的眼尖的疊碼仔,滿臉堆笑著迎了上來。
“老闆,晚上好,我叫阿樂,您想玩點什麼?”
疊碼仔是個清秀的小夥子,熱絡的招呼著杜蔚國,還掏出煙盒給他敬菸,白杆萬寶路,檔次不低,服務意識也不錯。
話說,眼下這個時間段,灣島這邊的博彩業甚至比大澳還要發達,只不過後來禁賭才逐漸沒落了。
就著疊碼仔遞過來的火,杜蔚國點著了煙,隨便熟稔的給你塞了20美刀的小費,大喇喇的拍了拍他:
“阿樂,我今天的運勢不錯,想玩兩把大的。”
“沒問題,老闆,看您紅光滿面的,今晚必定大殺四方,請跟我來,咱們直接上三樓貴賓室!”
20美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