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要去哪啊?”
無常一邊開著車,一邊戰戰兢兢的問道,杜蔚國冷冷的回道:
“臺中,彰化縣,您知道路嗎?”
一聽這話,無常的臉上頓時露出難以自抑的的興奮之色,聲音都顫抖了:
“知道,知道,衛斯理先生,您這次是去彰化辦事嗎?哪裡我住過一段時間,特別熟悉,需要我幫您墊道嗎?”
“墊道”是行話,就是踩盤子,大概就是前期偵查,摸底,踩點的意思,杜蔚國登時臉色更黑了:
“墊雞毛道?你特麼給老子消停點。”
無常的臉都憋紅了,嘴唇囁嚅著欲言又止,杜蔚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斥道:
“我特麼這次去彰化不是殺人,只是隨便走走逛逛,順便辦點私事。”
無常的眼珠子亂轉,一副規矩我都懂,你不用多說的表情:
“好的,好的,我明白,法不傳六耳嘛,衛斯理先生,彰化那邊我真的特別熟悉,需要我做什麼?您只管吩咐。”
“呼~呼~”
杜蔚國連著深呼吸了幾口長氣,這才勉強壓住直接伸手掐死他的衝動,粗著嗓子說道:
“別特麼廢話了,老實開車。”
堪稱是灣島第一悍匪的無常,此刻卻表現的慫的不得了,跟個溫順的小貓似的:
“好的,好的,先生,我保證,又快又穩。”
2小時之後,凌晨,彰化鹿港。
距離碼頭不算太遠,有間由船廠改成的修配廠,佔地頗大,只不過此刻烏漆嘛黑的死寂一片。
“衛斯理先生,這就是您要辦私事的地方?”
望著眼前猶如怪獸似,的匍匐在黑暗當中的修船廠,無常賤兮兮的擠眉弄眼道。
他的心裡暗忖道,就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能辦啥私事?大機率是點子藏身的地方。
像煞神這樣頂了天的大人物,聽說最近已經鮮少出手,他這次要對付的目標人物會是誰呢?
反正不管是誰,想必肯定是個驚天動地的大人物!瑪德,老子有幸能跟煞神並肩做事,這輩子也算是值了。
人生在世,活得無非就是名利二字,而作為殺手,能夠祖師爺一起做事,就算到頂了。
想到這裡,無常激動的渾身都開始微微發抖了,杜蔚國也懶著搭理這個顱內高潮的傻皮,只冷眼掃視著這間船廠。
“你把車找個暗處停好,熄火等著,我下去看看。”
無常瞬間回神,非常狗腿的問道:“哦,啊?衛斯理先生,不用我跟您一起嗎?”
杜蔚國根本就沒理他,而是徑直下車,夜色中,他的身形只是閃了幾下就消失不見了。
無常看得目眩神迷,輕聲呢喃道:
“不愧是煞神爺,果然是矯若驚龍,鬼神莫測!行吧,放風這活也不錯,反正都是並肩做事。”
這家船廠的後門靠海,有個寬闊的船塢,前院是修船工坊,此刻大門緊閉,漆黑一片。
工坊的主體是個三層的板樓,下邊還有個面積頗大的地下室,這裡就是造煙車間了。
說是車間有點不太恰當,頂多就是個簡陋的小作坊。
裡邊只有幾臺制絲機,還有十幾臺手動的捲包機,牆角堆著很多沒有糊制的煙盒,各種品牌都有,一應俱全。
“就憑這個破爛的小作坊,就能仿造出鯤鵬總裁,口味還不差,這個叫鬼手的傢伙,確實有點真本事。”
杜蔚國像個夜梟似的蹲在房頂,收回視線,搓了搓下巴,輕聲自語道。
從虎哥那邊,杜蔚國已經打聽得相當清楚了,造假煙的,是個外號鬼手的傢伙。
他是灣島這邊的造假大師,從煙,酒,護照,古董,手錶,印章,甚至據說連假鈔,假幣,他都能造。
這傢伙唯利是圖,啥玩意賺錢,他就幹啥,最近鯤鵬總裁的勢頭比較旺,他自然沒有放過。
當然,杜蔚國一路找過來,當然不是為了搗毀這個造假窩點,這點破事,壓根用不著他出手。
如果假煙真成了規模,已經嚴重影響到正品的銷售和信譽,趙英男那邊自然會出手整治的。
她現在勢大財雄,手裡也是人才濟濟,無論是黑白兩道,還是高階戰力都不缺乏。
鬼手,說白了只是區區江湖人,舉手可滅。
杜蔚國之所以巴巴的趕過來,是看上了鬼手的本事,他這門手藝可是個大本事,只搞些蠅營狗苟的營生,賺些黑錢,實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