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賭客們,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厲害關係,登時眼神閃爍,偃旗息鼓了。
估計是這家賭場的老闆,那個叫勞什子下山虎兇名在外,又或者手段足夠狠辣。
不過杜蔚國當然不會被他兩句威脅就拿捏住,依然笑得沒心沒肺:
“嘿嘿,賊喊捉賊?你特麼還挺能扯淡,這事簡單,那就搜身唄!”
說話的時候,杜蔚國的手朝腰後一抹,隨即把手槍重重的拍在了賭桌上,殺氣騰騰的沉聲喝道:
“不過,等下要是在你身上搜出牌,出千加訛賴,可就不是斷手那麼簡單的問題了,不管這是誰的場子,你特麼今天晚上都得把命給老子交出來!”
見到杜蔚國把槍都掏出來了,事情要鬧大了,幾個只想吃瓜看熱鬧的賭客頓時就慌了。
手忙腳亂的紛紛起身,想要奪門而逃,不過也有一個例外。
眾人當中,有個留著青皮寸頭,相貌硬朗的年輕人,依然穩當的坐在原位上,紋絲沒動。
事實上,自從杜蔚國進門之後就注意到他了。
這個年輕人身上也有槍,而且他從始至終都是沉默不語,既沒有參與賭局,也沒有跟著瞎起鬨。
“啪!”
杜蔚國的眼神一冷,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,實木門上頓時就被打出個黑洞洞的槍眼。
“誰也不許走,都特麼給我老實坐著。”
幾個剛剛起身的賭客瞬間就被嚇得縮頭縮腦,戰戰兢兢地地坐了回去。
倪慶也沒想到杜蔚國居然這麼莽,在竹聯幫的地盤上,說開槍就開槍,他也被嚇得心驚肉跳。
可是,他畢竟是主事人,同時也是當事人,責無旁貸,只能硬著頭皮質問道:
“你,你到底是什麼人?居然敢在我們竹聯幫的地盤上鬧事?你特麼不要命了”
杜蔚國不緊不慢的點了根菸,冷冷的斜了他一眼:
“老子張錫明,瑪德,竹聯幫算個屁啊?明明是你這個老王八出千還放賴,今天這事要是沒個說法,老子就把你們這間賭場炸了!”
無常這個身份相當不錯,杜蔚國打算近期就用這個馬甲了。
一聽這話,倪慶的瞳孔登時縮成了針尖狀,我尼瑪!踢到鐵板了!
這傢伙是無常,這個膽大包天的狠角色,是最近灣島最紅的風雲人物,他當然知道。
與此同時,那個寸頭年輕人的眼睛也下意識的眯了起來,有些詫異,饒有深意的掃了杜蔚國一眼。
杜蔚國卻不管他們是何種反應呢,用槍口指了指離倪慶最近的一個賭客,大喇喇的命令道:
“來吧,別特麼廢話了,趕緊搜身吧,你,過去搜搜他的衣袖!”
“讓我來搜!”
就在此時,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,一箇中年人帶著幾個精幹小弟快步走了進來。
中年人身材矮壯,其貌不揚,不過表情冷肅,聲音洪亮,很有股子江湖大佬的氣勢,想必他就是竹聯幫的龍山坐堂,下山虎了。
“虎哥!”
見到這個男人,倪慶頓時如蒙大赦,長長的鬆了口氣,隨即就忙不迭的告起了刁狀:
“虎哥,這小子自稱無常,他來咱們場子裡鬧事,還動了槍!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虎哥眼神凌厲,狠狠的剜了他一眼,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,倪慶頓時表情訕訕的,不敢再吭聲了。
虎哥走到杜蔚國身前幾米處才停下腳步,衝他抱了抱拳,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他手裡的勃朗寧。
他的嗓音很渾厚,語氣也很沉穩:
“這位兄弟,我叫周利,忝為竹聯幫龍山坐堂,賤號下山虎,大家出來玩,都是為了開心求財,多大點事啊?還值得你動刀動槍的?
不管如何,今晚這件事都跟其他幾位貴客無關,兄弟,你沒道理為難他們,讓他們先離開行不行?”
這傢伙說話五湖四海的,顯得仗義無比,幾個賭客頓時面露感激之色。
杜蔚國卻嗤笑一聲,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:
“呵,下山虎是吧,話可不是這麼說的,他們幾個可都是我的證人,如果走了,我怕你們仗勢欺人,關起門來顛倒黑白。”
虎哥也笑,豪邁至極:
“哈哈哈!有道理,不過我周利平時做事一向還算公允,江湖上也略有薄名。
兄弟,你看這樣行不行?讓我的貴客離開,我留下,我拿性命擔保,今晚這事,必然給你一個滿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