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島,哪次不是殺人無數,血流成河?
但是這種事過於驚世駭俗,都被政府推諉給天災之類的藉口強壓下去了,普通民眾自然是一無所知的。
聽見杜蔚國提起連環殺人案,尾山鳩志的眼神明顯有些波動:
“是的,流川先生,這個案子我知道。”
杜蔚國點點頭:“嗯,知道就好,尾山鳩志,我想要這個案子的詳細卷宗。”
“納尼?您,您要這個案子的全部卷宗?”
因為過於驚詫,尾山鳩志的聲音都扭曲了。
他原本猜測,杜蔚國或許跟這個案子中的某位受害人相關,想確認某些關鍵資訊。
現在看來,根本就特麼不是那麼回事,這個男人的圖謀不是一般的大,細思極恐。
杜蔚國面無表情,語氣也異常淡定,帶著不容辯駁的篤定:
“對,全部卷宗,包括現場照片,勘察記錄,受害人的照片和資訊,報案人資訊,證詞,還有嫌疑人的審訊記錄以及詳盡的調查記錄。”
“嘶~”杜蔚國說的非常詳盡且專業,聽到這裡,尾山鳩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,額頭冒汗。
他久混司法圈,耳聰目明,訊息靈通,模糊的知道些關於這個案子的黑幕,深不見底。
那個被推出來判處死刑的兇手肯定不是真兇,只是個倒黴的替罪羊,幕後真兇另有其人,大機率是手眼通天,能量巨大之輩,還是有組織的那種。
而且,聽小道訊息說,這個替罪羊在行刑過程中還出了紕漏,被他越獄了。
現在,這案子已經成立了很高規格的專項搜查組,由內務省和警視廳牽頭聯辦,絕對是超級燙手的熱山芋,誰粘誰倒黴。
尾山鳩志是個混成了精的老滑頭,他心裡十分清楚,自己雖然是有點小能量,但是如果貿然捲入到這種要命的大漩渦裡,非常容易引火燒身。
“流,流川先生,這案子,現在已經轉交由內務省負責了,憑我~”
尾山鳩志磕磕巴巴的剛想推脫,就被杜蔚國冷冷的打斷了:
“尾山鳩志,你已經見過我,還知道了我的打算,事情辦成了,你還有活命的可能,辦不成,你現在就得死,明白嗎?”
說話的時候,杜蔚國的眼神驀然一厲,還主動釋放出了一絲煞氣裹住了尾山鳩志。
他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光著身子站在風雪中,渾身上下,每個細胞,每個毛孔都被凝結了。
尾山鳩志為人圓滑,深諳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,馬上認慫道:
“好,好的,流川先生,我,我明白了。”
“很好,你果然是個聰明人。”
杜蔚國收了神通,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。
隨後搖下車窗,有些莫名的朝空中勾了勾手,語氣有些揶揄:
“那麼,現在就先帶我去一下你家吧,尾山鳩志,你是有家庭的,對吧?”
剛才,讓鐮田次郎找人的時候,杜蔚國還特意強調過,一定要找成了家的才行,因為這樣的人,更容易拿捏。
果然,一聽這話,尾山鳩志頓時瞳孔地震,瞠目結舌的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。
他是死活都不想趟這灘渾水,也趟不起,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擺脫杜蔚國之後,立刻帶著家人躲出去,然後等風頭過了再回來。
沒想到,他才剛剛動了這個念頭就被杜蔚國給識破了。
因為涉及到家人的安危,尾山鳩志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,還難得鼓起了勇氣,硬著頭皮爭辯道:
“流川先生,這,這完全沒必要,請您放心,我一定會把您要的卷宗交到您的手上。”
“呵~”
杜蔚國輕笑,語氣戲謔:
“我從來都不相信承諾,尤其不相信律師的承諾,尾山鳩志,你對此應該深有感觸的,不是嗎?”
“呃~”尾山鳩志頓時啞口無言。
這世上,有兩種人是最不能信的,一是政客,再就是律師,都是滿嘴跑火車,一句實話都沒有的大騙子。
就在此時,椎名翔太透過放哨的烏鴉,收到了杜蔚國的訊號,急吼吼的從公園裡跑了出來。
剛拉開車門坐進來,他就急不可耐,風風火火的問道:
“先生,咱們現在去哪?咦,這位是?”
本來就已經心驚肉跳的尾山鳩志,驟然見到椎名翔太,更是如遭雷擊,都忍不住戰慄起來了。
之前,他去法院參旁聽過庭審,見過椎名翔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