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襲擊者的廬山真面,只隱約瞥見了幾百米外的碼頭上,有人影一閃而逝。
陸言不假思索,立刻就操控快艇追了上來,當他趕到碼頭的時候,又只將將看見了幾百米外街道拐角的一抹人影。
杜蔚國這孫子就像放釣魚一樣,走走停停,一路把陸言吊到了這裡。
陸言此刻已經意識到了,自己之所以能追上杜蔚國,肯定是他放水了,他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:
“瑪德,少來這套,看你藏頭露尾的跟特麼做賊似的肯定是有事,有話說,有屁放。”
“嘿嘿,陸朝奉果然神目如炬,來,來,先坐,別動氣嘛。”
杜蔚國賊笑著恭維道,給他遞了根菸,自己也叼了一根,陸言倒也沒繼續端著,就坡下驢,氣哼哼的一屁股坐了下來。
“瑪德,今天好不容易釣上了一條大魚,結果現在連魚竿都特麼丟了,衛斯理,你到底有啥大事,就不能打電話發電報?偏整這出?”
杜蔚國起身,略帶討好的幫他把煙點上,攤了攤手,語氣有些無奈:
“事倒是不大,但我不想讓梅根知道我回港島了,之所以用這種方式,也是不得已。
陸言,你也知道,咱家裡那對貓狗大爺的鼻子實在太靈了,靠的太近就露餡了。”
杜蔚國這還真不是胡扯,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吸引陸言的注意力,實在是迫不得已。
只要再接近別墅區一點,以夜魘和夜璃的恐怖嗅覺,一準能發現他,他最近被楊採玉搞得心亂如麻,實在不想跟趙英男見面,沒精力應付。
一聽這話,陸言倒是面色稍霽,隨即馬上就幸災樂禍的譏諷道:
“怎麼?衛斯理,你這是正宮歸位,後院起火了?”
趙英男現在也算得上港島最頂尖的大佬了,又跟軍情六處熟稔,留守的辦事處負責人雷克現在都快成她的專職情報主任了。
在這樣的背景下,趙英男自然耳聰目明,楊彩玉當時離境時鬧出的動靜又不小,她當然也知道了。
杜蔚國表現的那麼消停,明眼人都清楚楊彩玉肯定是詐死,藉機金蟬脫殼了,更何況她之後還在瑞士以及米蘭跟杜蔚國一起公開露過面。
但是,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裝聾作啞,四九城那邊更是連死亡證明都已經交給孫玉梅了。
知道這個訊息之後,趙英男最近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,同樣心亂如麻,幹什麼都懨懨的無精打采。
陸言人情練達,自然能猜到她的心事,只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,這事他也沒法勸。
所以陸言只能裝傻充愣,不過面對杜蔚國的時候,他可就沒有那麼多忌諱了。
另外,作為趙英男的“孃家人”,陸言也想借機打探一下杜蔚國的口風。
杜蔚國長長的撥出煙氣,表情唏噓,語氣也是說不出的惆悵:
“別提了,她這裡被人灌了東西,現在成天逼著我跟毛熊內務部死磕,我都快愁死了。”
說實話,杜蔚國最近心煩意亂的憋了一肚子火氣,非常想找人一吐為快,而陸言恰好就是格外合適傾訴的物件。
說話的時候,杜蔚國用菸頭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,陸言見多識廣,瞬間就明白了,語氣難得變得正經了些。
“催眠,洗腦,還是精神控制?”
杜蔚國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:
“類似洗腦又不盡然,而是意識領域的高度認同,想解決,就只能找人抹除她的記憶,但是,唉~”
長嘆一聲,杜蔚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,但是見多識廣的陸言卻是秒懂。
一方面肯定是捨不得,被抹去記憶,其實就相當於腦域受到傷害,而且這種傷害還是不可逆的。
被抹去記憶,哪怕只是階段性記憶的人,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已經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了。
另外,陸言也知道,楊採玉之前腦域就曾遭受過重創,曾經變成植物人長達一年之久。
後來還是杜蔚國費勁心力才把她重新喚醒,投鼠忌器,必定不敢再對她的腦子輕易下手。
陸言好像突然是想到了什麼,擰著眉頭,語氣凝重的問道:
“衛斯理,你突然神神秘秘的單獨把我騙出來,特麼該不是想找我們兄弟會去刺殺毛熊內務部的米哈伊爾吧?”
一聽這話,杜蔚國頓時哭笑不得:
“當然不是,你們兄弟會最近好不容易才緩了一口氣,這麼大的單子,你們吃不下的。”
這話有點不好聽,但卻是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