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濱,凌晨3點,北風凜冽,天寒地凍。
城西南,本該萬籟俱寂的久良岐花園,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,從四面八方彙集了無數荷槍實彈的軍警。
軍車,警車,還有消防車不知道來了多少,各色的警燈,照明燈,把周圍照的恍如白晝。
此刻,以公園為原點,半徑3公里之內,所有街區都被戒嚴了,圍得水洩不通,任何人都嚴禁出入。
別說是想看熱鬧的好信市民,就連聞詢趕來的記者,都被死死的攔在了外面。
那處杜蔚國臨時棲身的克格勃安全屋,之前燃起了大火,這會雖然已經被撲滅,但是整棟別墅都被燒成了廢墟,連一丁點有用的線索都留下。
“石黑部長,能把房子燒成這樣,甚至連混凝土結構的承重牆都被燒塌了,當時的溫度至少超過了1200度。
甚至還可能更高,這絕不是普通的火災,肯定是預謀縱火,而且大機率還使用了專業的軍用手段。”
餘煙嫋嫋的安全屋廢墟跟前,一個年輕的內務部探長,正向領導彙報著現場情況。
被他稱之為石黑部長的,是個身形矮胖,頭髮稀疏,鼻樑上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。
別看他一副其貌不揚,人畜無害的模樣,事實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硬點狠茬。
他叫石黑垣成,東瀛內務省第二部部長,平時專門負責東瀛國內的反間工作,還有突發事件,以及特殊案件。
“混蛋!你特麼是白痴嗎?幾百米外,死了上百人,跟修羅場一樣,故意縱火的廢話還用你說?”
石黑垣成此刻火氣沖天,稜著泛紅的眼珠子,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道。
“嗨依,部長您教訓的對,是我~”
年輕探員被訓得臊眉耷眼,連忙垂下頭,非常心虛的認錯道。
“啪!”
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,石黑垣成頓時變得更加憤怒了,抬手就抽了年輕人一巴掌。
“八嘎牙路,別特麼廢話了,我問你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痕跡?”
這個年輕人是剛加入內務部痕跡檢驗課的新手菜鳥,專業能力倒是沒說的,冠絕同僚,但是他有些木訥,屬於書呆子,技術控那一掛的。
他被石黑垣成這一巴掌抽得暈頭漲腦,腦瓜子嗡嗡的:
“什,什麼型別的特殊痕跡?”
“呼~”
石黑垣成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,硬生生壓住了胸中的勃然怒火,強忍著繼續抽他的衝動,死死的咬著牙,一字一句的問道:
“就是可以辨認出對方身份,陣營隸屬的特殊痕跡,又或者非常特別的,甚至是難以理解的痕跡~”
一聽這話,年輕人倒是如夢方醒,結結巴巴的回道:
“呃~部,部長,現在整個公園遺留的戰鬥痕跡,都非常的不可思議。”
眼見石黑垣成被他氣得額頭青筋都暴出來了,拳頭攥得死死的,年輕人連忙戰戰兢兢的解釋道:
“部,部長,公園的叢林裡發現了50幾具死於槍傷,相對完整的屍體,清一色全都是爆頭擊殺。
可是現場,目前只發現了還不到百枚9毫米巴拉貝魯姆彈殼,相距超過200米,光是這個情況就無法解釋。”
說到自己的專業,年輕人的談吐變得流暢起來:
“還有現場發現的那幾十具殘破不堪,被地雷炸碎的屍體,也同樣無法解釋。
從痕跡上判斷,當時至少8枚闊劍式地雷,同時在半空引爆,方向,角度,時間完全同步,這幾乎是不可~~”
“閉嘴,你特麼給我閉嘴!”
聽到這裡,石黑垣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漆黑如墨,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。
年輕人被嚇倒了,連忙垂頭道歉:“對,對不起,部長,我~”
石黑桓成再也壓不住火氣,直接一腳把他踹倒:“滾,你給我滾!”
此刻,石黑垣成確實憤懣得難以附加,他現在是騎虎難下,相當於一屁股坐在了火山口上,連死的心都有了。
之前,因為死刑犯椎名翔太離奇的死而復生,還疑似獲得了超能力,內務省和警視廳成立了專門的特搜組。
石黑垣成作為內務省專門負責國內突然事件的第二部部長,自然是難辭其咎,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個差事接了下來。
作為內務省的部長,石黑桓成自然是耳聰目明,大概知道這個案子裡的彎彎繞。
這個案子涉及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