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著眼:“難不成,我還要為凌波守節麼?何況,所有的禮教之說都來源於太平年間,至於不太平的年間……”
她冷冷地道:“如宋代徽宗、欽宗被金人俘虜的靖康之恥中,滿朝文武和皇室男人們將上到太后、皇后、宗室公主、郡主、宗室王妃……下到平民女子算成銀子送給金人抵債。”
“皇后、公主都能在金人的地盤當然妓女接客到暴斃當場,還有什麼禮教可言?”
到了天明王朝,程朱理學這般猖獗,壓得女子必須當婦德典範,碰下手便是失貞。
不都是當初宋朝男人無用,搞出來的遺毒。
自己無用,便都將錯都歸在女子頭上,覺得失貞女子不是出家就是該死,才能挽回男人顏面。
徐秀逸淡淡地道:“可如今的天下哪裡還有什麼太平可言,明姐姐和焰王大軍勝算不低,京城裡都已經暗流湧動,誰還有閒心管這點閒事。”
武昌城一破,像一個訊號,滿朝文武都在各自琢磨,到底未來該投奔誰,站在哪一邊。
“可是……我總覺得小姐,你這樣很吃虧。”梅珠憋了半天,還是覺得自家小姐被糟蹋了。
徐秀逸垂下眸子,看著自己白嫩手腕上的指痕——
那是他歡愛時,擒住她雙手留下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