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沒有多言,施針是個疲憊的事,她很快在景明的守護下睡著。
接下來的兩日裡,上官宏業白天過來治病,晚上景明則和帶來的十名鬼麒麟輪值。
到了第三日,上官宏業卻在晚上過來了。
“今日你給我用針完畢,朕就放了明國公。”他看著明蘭若往自己的穴道里扎針,忽然冷冷地開口。
明蘭若又慢慢推入一根針:“等我確認父親回到南城大營,我會給你血蠱。”
一邊的大巫師諂媚地道:“陛下,我說過了,聖女一生能產出三隻血蠱,這些血蠱都是蠱神的子蠱,它們擁有神明的力量,所以一定會竭力修復宿主的身體。”
上官宏業一直冷峻的面孔轉向明蘭若:“你身體裡的血蠱都給了誰?”
說著,他忽然嘲諷又古怪地笑了起來:“啊,是了,你這樣的女人,一定會先給上官焰喬那覬覦皇位的異國雜種,還有你們生的那個小雜種。”
明蘭若慢慢抬起長睫,表情冰冷:“希望陛下不要忘了,就算他是雜種,可他是實打實文帝唯一的血脈,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。”
明蘭若從他胳膊裡抽出一根針:“怎麼都比您篡位的父親,要名正言順得多。”
尖銳的刺痛從胳膊上傳來,上官宏業痛得俊酷的面孔一僵。
這女人是在報復他。
他面色緊繃,晦暗的眸中醞釀著風雨將至的風暴。
“你前生可不是這麼說的,你說他是閹狗,是無恥之徒,當初你就察覺到他對你的覬覦了吧?”
明蘭若捏針取藥的一手猛地一頓,慢慢抬起眼定定地看著他。